上京西街,梁風眠領著二老走進了西街的一個小巷子裡。
西街遊龍混雜,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哪怕是迎新春,反倒是讓整個街道都還更熱鬨了幾分。
“梁統領,你來了!”一個穿著盔甲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這處院子雖說小了些,先將就住著吧。”
“沒事,住不了多久的。”梁風眠點了點頭,“雖說是在西街,但是這處已經算是比較安靜的地方了,多謝你了。”
“嗐!我們兄弟之間哪兒用的著說這些,反正這也是我平日裡住不上的院子。”那人揚了揚手,又同梁家夫婦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二老爺和二夫人原本怎麼都不相信自家向來最頑皮的小兒子居然成了大統領,可現在見著彆人對待他的仗勢,還有剛才那人的穿著,隻有在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候見過他手底下人也是這麼穿的,不由得信了幾分。
推門入院,進門見著的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空地,朝著前麵走兩步就是堂廳,堂廳裡麵放著一套四方桌椅,左右兩邊是臥室。
這些都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看來是讓人提前打掃過。
二夫人不僅對剛才那人心存了幾分謝意。
“剛才那個,是誰啊?”她湊到梁風眠的身邊問道。
“就是一起行軍打仗的,多少也算是一個副將吧。”
副將的位置,大概就是梁風眠的左膀右臂了,怪不得梁風眠會把找臨時住處的事情交代給他,也算是他應該負責的。
二夫人又跑去外邊兒看了看廚房,廚房在院子的左側,是搭建起來的一個木棚,同樣是乾淨的不說,櫃子裡麵的各種調料都是新置辦的,還有缸裡的白米,也是滿的。
她身邊的丫鬟就開始幫忙煮起粥來,忙活了一上午,幾個人肚裡都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吃。
院子裡,二老爺同梁風眠在說話,其實也就二老爺一個人在說。
他雙手背在身後,開始滔滔不絕的同梁風眠說起一些大道理。
無外乎就是一些報效祖國,為國效忠的長篇大論。
梁風眠原本就不喜歡讀書,更彆說聽這些大道理了,聽著聽著,耳朵就開始發癢。
他不得不用手掏了掏,又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轉身就走。
“娘,你能不能管管我爹,這麼一直說都不口乾的嗎?”
二夫人在廚房門口站著,見著自己的小兒子撒嬌的望著他用手捂著嘴笑了笑,“你爹也是心裡高興。”高興梁風眠的出息,而且他的這般叮囑,多少有些像老太君在世那般會說的話。
他的想法,二夫人又何嘗不知道呢。
梁風眠也許明白,隻是有些不耐煩,跑到廚房裡轉了一圈之後,又準備走出去西街那邊去轉轉,結果還沒走,就被二夫人給拉住了袖口。
“其他的,關於你這幾個月的到底在做什麼,我可以不問,但是朝言那邊,她已經同你有了婚約,而你現在又是這個身份。”
“娘,你不會和老太君一樣,非要讓我找個有權有勢的千金小姐吧?”梁風眠聽到這事兒,也不著急走了,停下來,笑著看著二夫人。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二夫人嗔怪的斜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說,朝言當時與你的婚約,也是權宜之策,你對這樁婚事,到底是怎麼看的,如果有其他想法,早點同她商議了的好,彆把彆人給拖著,以你現在的身份,到時候我們家的門檻肯定得被這上京的媒婆子給踏壞,你心中要是有數,就早點同我說道,你知道的,你娘親我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樣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