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徒宇走過來,對著梁風眠點了點頭,同一旁聽吩咐的管事說道,“梁大公子的這賬,給他劃了吧。”
“是。”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管事點點頭,畢恭畢敬地帶著賬本走了下去。
梁風眠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沒想到,這織金坊居然是司徒大人開的?”
司徒宇笑了笑,“也就是以往年紀小不懂事兒的時候,同彆人瞎鼓搗的。”
“瞎鼓搗都能把織金坊開到全上京第一賭坊?”梁風眠豎起大拇指來連連點頭,之後,走到他的身邊,低著頭小聲道,“就是不知道聖上,知不知道這織金坊是司徒大人的?”
“聖上知不知道,不重要,而且我也不怕聖上知曉,我們織金坊每年的稅都是給得高高的,但是,我覺得現下,有一件事,能夠讓梁大統領很感興趣。”
說著,司徒宇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張房契來,橫在了他與梁風眠之間。
“這是什麼?”梁風眠眯起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張房契上麵的名字。
落款處竟然是孟朝言的名字?
萬象樓?!
萬象樓梁風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在軍中就聽人說過,上京現如今開的最大,最熱鬨的酒樓,前途光明,老板可謂是日進鬥金。
雖然有點誇張了,但是,這酒樓,絕對是能給孟朝言帶來不少收益的。
為什麼這張房契會在司徒宇的手上,還是轉讓書?
“萬象樓房契轉讓書。”當然了,房契,司徒宇是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地揣在身上的,不過隻有這張轉讓書,也能夠讓梁風眠看清楚了。
“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司徒宇小心翼翼地把轉讓書重新揣進袖口裡,然後左右看了看,使了個眼色。
讓管事兒帶著知客把人群散了去,“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上去同我喝杯茶?”
梁風眠轉頭看了一眼梁景琰那邊,誰知道梁景琰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個,讓書樂推著他離開了。
他氣得心中直發笑。
梁景琰都事情,他晚點再找他算賬,現下要緊的是萬象樓。
梁風眠點頭應下,跟在司徒宇的身後上了二樓。
下麵人聲嘈雜,二樓的房間門一關上,仿佛隔離出來了一個單獨的小世界。
外麵望出去,街道上安安靜靜,商販也不多。
司徒宇倒好茶水,招呼梁風眠過來喝茶。
“當初的小七暗衛,是你對吧?”司徒宇一來,就直接拆穿了前麵梁風眠來接應他們兩時的身份,見著梁風眠端茶的手一頓,司徒宇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當初我就納悶了,孟小姐為什麼偏偏要往你身邊湊,回京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我都讓人去查了查,這才曉得,她已經有婚約了。”
“是又怎麼樣。”既然被查出來了,那繼續否認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你說這些,又買下萬象樓,到底是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梁風眠,既然你沒有本事護住她,那就應該早點放手,不要再耽誤她。”
砰!
梁風眠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神不善地看著對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