晩竹和香雪還沒近到二夫人的身,就被她身邊的丫鬟侍衛給攔了下來。
她現在也不是平民百姓了,是梁風眠,梁大統領的母親,所以出行都有了不一樣的規格。
哪怕隻是出來這麼一小會兒,身邊的人也是不少的。
見著兩位女子,二夫人皺著眉瞧了瞧,“你們是?”
香雪和晩竹與之前相差並不大,隻不過晩竹站在前麵,還挺著個大肚子,二夫人一時被她的肚子所吸引,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認得出來。
“二夫人,我是晩竹啊?”
“二夫人,我是香雪!”
香雪不似晩竹那般沉穩,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還帶了著幽怨,像是不明白怎麼二夫人連她們都不認識了。
“晩竹?香雪?”二夫人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後,簡直不敢相信的朝前走了兩步,“你這肚子。”
當初晩竹懷孕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但是後麵的事情,全都是老太君一手操辦的,她壓根兒不清楚晩竹與香雪的去向。
沒想到再見的時候,晩竹的肚子都這麼大了?
“是二公子的。”說到肚子裡的孩子,晩竹的臉上泛起慈愛的笑,又伸手摸了摸,像是在讓肚子裡的孩子乖一點兒。
隨即一旁的香雪跪在了地上,“夫人,求求您幫幫我們吧!原本晩竹和我在外麵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成人,不再勞煩您與二公子的,可是臨近產期,大夫卻說晩竹這一胎過於凶險,與若是沒有好的生產環境,那可能會導致一屍兩命!我們這是沒有辦法才找上您的啊!”
要是孟朝言在這裡,她會看出來,香雪做這種戲仿佛是已經熟能生巧了。
今日份兒唱的戲,比在她的莊子上那次,演的還要逼真。
晩竹原本站在原地,見著香雪哭成這般,也沒能忍得住掉了眼淚。
一邊還用手帕擦著,哽咽得說道,“二夫人,我們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也真的不想來麻煩您,這好歹也是二公子的血脈,也是梁家第一個曾孫,也不知道要是老太君還在世的話,得有多高興。”
老太君要是還在世的話,晩竹和香雪哪裡會這麼麻煩,恐怕早就大搖大擺的住進粱府裡了。
二夫人見她們這樣,也是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侍衛讓開,“你們先隨我回去吧。”
說完,就上了馬車。
香雪趕緊從地上起來,也跟著把晩竹扶了進去。
她們知道,這件事兒已經成了一半了。
馬車內,二夫人又好生打量了一番晩竹。
晩竹自懷孕之後,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每天一睜眼就想著需要去伺候彆人,自然身體是長得豐腴了些,她點了點頭問道,“你回來的事情,敬亭可是知道?”
晩竹搖了搖頭。
她還沒開口呢,香雪就接過了話,“二夫人,您也是知道的,榕華公主刁蠻任性,平日裡喜怒無常,我怕和晩竹姐姐還沒能見著二公子,就沒了性命,所以,這幾日我們回來之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今日得知您出了府,才想著過來找您求救。”
二夫人聞言倒是皺起眉頭來。
不管榕華公主的品性怎麼樣,都不是一個小丫頭能夠品頭論足說不好的,要是被有心人聽見,那香雪被賜死噎死不冤。
再則說了,榕華公主還是她的兒媳婦呢,她這個做婆婆的都還沒開口,哪能由人說她的不是?
心中對兩人的不喜增加了一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既然是敬亭的,那榕華公主和他,就有知道的權利。”
說完,就讓下麵的人單獨去公主府通知一聲,最好是讓兩人一同過來商量晩竹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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