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正悠閒的躺在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姐姐腿上,那小姐姐輕柔的給他做著頭部按摩,旁邊還有一個更加衣衫襤褸的小姐姐,正往他的嘴裡喂著水果,那小姐姐胳膊一抬一放時露出胸部大片雪白的肌膚,看的秦墨直吞口水!
這時他突然被按摩頭部的小姐姐打了兩個嘴巴,一下子把他從夢裡打回了現實!隻見李鐵牛正瞪著兩個牛眼使勁的搖晃他,嘴裡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有個禦史闖進堡來了!”
秦墨頓時醒了過來,用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說道:“好你個鐵牛,是不是打老子的臉了?”
鐵牛被秦墨突然的問話聲嚇了一跳,隨即高興的道:“大人你可算是醒了,我進來就看到你趴在桌子上傻笑,還不時的親桌子幾口,我還以為你中邪了呢!是我動手打的,你想咋的都行!”
秦墨一聽頓時無語,心想自己酒後有這麼不堪嗎?這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隨即轉移話題道:“你說誰闖進來了?”
“京城都察院的大老爺,聽說叫巡按僉都禦史,老厲害了!看誰貪贓枉法直接就砍頭!”鐵牛連說帶比劃的總算說明白了!
這時的戲班子經常表演八府巡按的故事,戲裡的八府巡按那是威風八麵,殺伐果斷!所以鐵牛聽聞是巡按禦史親臨才會如此驚慌!搞得好像是要來砍了秦墨似的!
秦墨聽後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心想這肯定就是李允兒說的那個禦史來堡裡視察了,要說這禦史怎麼來的這般快?莫不是他是針對自己來的?秦墨還沒來的及把多餘的人撒出去呢,這下要壞事了!
秦墨給沉睡的李允兒披上了一件大氅,便和鐵牛匆匆奔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一看,這位禦史大人正帶人在和牛初儒查堿廠堡的過往賬目,秦墨頓時放下心來,心想這賬目讓你查一個月你都查不出來什麼問題,便小聲交待鐵牛:“讓馬營、火器營和堡內多出來的兄弟化整為零,分批出城,不要驚動了禦史大人!”鐵牛領命而去。
秦墨隨後上前以下官之禮拜見了僉都禦史張銓,畢竟這張銓也是朝廷任命的正四品官員,雖然品級隻比秦墨高一級,但是人家是都察院裡的實權人物!
秦墨又命人重新沏上幾壺上好的茶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在那核對賬冊!
看到秦墨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張銓心知在這賬冊上是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便坐在秦墨的對麵,從兜裡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手裡的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秦墨這時還沒有完全醒酒,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麵,忽然聞到了一股久違的味道,他還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呢!但是他馬上就察覺出不對了,因為他被那濃鬱的旱煙味嗆到了,連嗆帶咳的,他將眼淚都噴了出來!
反應過來的他趕緊衝到那張銓麵前,死死的盯著他手裡的煙袋鍋子問道:“大人,你這煙草是從哪搞來的?”
那張銓被秦墨的樣子搞得一臉懵逼,流露出看土包子的神情說道:“當然是買來的嘍,不買我又不會種!切!”
秦墨有些激動的問道:“大人可知咱大明有種這煙草的嗎?”
張銓有些傲氣的看著秦墨說道:“前幾年都是從紅毛鬼的手裡買來的,這幾年咱們的兩廣和福建一帶也有農戶種植了,這玩意兒可金貴了!底下的官員今年才送了我兩鬥的乾煙葉!”
秦墨從張銓的話裡聽出了兩層意思,一是這煙草已經在大明推廣開了,二是現在這煙草是個奢侈品!隻在一小部分人的圈子裡流通!這也就能說通自己為什麼穿來了快一年才接觸到煙草!
秦墨聞著那股難聞的旱煙味直搖頭,對張禦史說道:“大人,這煙草不是這麼享用的,不知大人可否給小人一些拿回去改進,我隻需半個時辰就可以讓大人品嘗到美味的香煙!”
那張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也有此雅好?送你一些又如何,這東西在遼東是稀罕物,但在京城隻要有銀子便可以買到!”說著就把自己的煙袋遞給了秦墨。
秦墨拿到煙袋後也不磨嘰,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將那些煙葉放到炒鍋上烘烤,並同時向煙葉裡噴白酒和蜂蜜,在把煙葉烘乾!這方法是秦墨以前當兵時學的製煙土法,因為他們有時經常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訓練,買不到成品煙抽是常事,隻能搞些旱煙過過煙癮!
拿著烘烤完的煙葉回到府衙,秦墨將煙袋還給張禦史,期間他用紙給自己卷了一根,夾了一顆爐子裡的火炭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頓時屋子裡多了一股好聞的香煙味道!讓一旁的張銓是嘖嘖稱奇,他也趕緊給自己點上了一煙袋鍋子,抽了幾口後就對秦墨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相對而坐,一陣吞雲吐霧後,張禦史好奇的問道:“你小子是怎麼做到的?這煙的味道比先前好抽了何止百倍千倍!”
秦墨也不藏私,說道:“我拿到鍋裡炒了炒,又放了些白酒和蜂蜜等物,所以這煙的味道便好聞了些!”
聽秦墨這麼說,張禦史對秦墨的好感大增,兩人隨後又一起吃了晚飯,席間二人相談甚歡!
第二日,張禦史在府衙門前張貼告示,大概意思是:百姓一絲一縷皆來之不易,都關係到堿廠堡各家各戶的身家性命!大明律法公正嚴明,有任何官員貪腐受賄,濫用私刑等線索或冤情,都可以來府衙找禦史大人申訴!禦史大人清廉為官,他將會為你們做主!
張禦史在彆的地方都是一貼出告示,那必定是人來人往的前來拜訪他,可是在堿廠堡讓他失望了,連一個人都沒有來過,他孤零零的在大堂上坐了三天冷板凳!
第一天他還以為是秦墨在搞鬼,將秦墨的人都趕回了家,隻留下他帶來的人!沒想到一連三天還是沒有人來申冤告狀。他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堿廠堡人人安居樂業,有冤情也早就讓無聊透頂的秦墨當樂子審完了!聽完緣由的張禦史一臉懵逼,這秦墨不貪汙、不受賄,還愛民如子,看來這小子所圖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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