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睡得正香呢,就被熱乎乎的毛巾糊了一臉,掙紮著爬起來就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的無邪笑吟吟地看著他。
“唔,小天真早~”蘇黎一邊捂著毛巾粗暴搓臉,一邊和無邪打招呼。
“你這叫醒服務是不是和瞎子學的。”
剛那一下他真的以為黑瞎子跟來了呢。
“瞎子交代的方法是捏鼻子揉臉蛋兒水槍呲水。”
蘇黎捂臉,這些確實都是黑瞎子叫醒自己的方法。
無邪想到黑瞎子因為自己第一次獨立帶娃,偷摸地傳授給自己的帶娃經驗就好笑。
孩子一般情況下還是很好叫醒的,不過有時候存在睡懵了的情況,這時候就需要來點非常規手段了。
蘇黎直到把自己的小臉搓得通紅才精神起來。
此時老癢和涼師爺已經坐在篝火旁煮早飯了,邊上還放著一鍋燒好的熱水,估計是留給他洗漱的。
動作利索地爬起來,收好睡袋,又把自己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扒拉兩下重新紮好,趕緊跑去洗漱等開飯。
洗漱完回來吃早飯的時候,正好就聽到老癢和涼師爺在聊天。
昨天泰叔那幾個的架勢,老癢實在好奇這幫畫風明顯不搭的家夥都什麼來曆,怎麼湊一起去的。
涼師爺是第二波守夜的,看著睡的不錯,現在精神飽滿,這會兒也沒有計較昨天兩人的齟齬。
涼師爺笑眯眯地呷了口熱水,好像品茗一般,隨後才開始滿足老癢的好奇心。
“老頭子既然決定跟著小吳哥乾活了,這些事情也就瞞著你了。”
說著手上比劃了一下。
“我們這夥人啊,你說臨時湊的呢也不算,說老夥計也不算。”
“啥,啥這算那不,不算的,老頭你說,說話能不能乾,乾脆點。”
涼師爺還是那副文化人賣關子的樣子,被老癢搶白也不急,繼續說道。
“我說我們不算臨時組的隊呢是因為我們之間都有合作過,那老泰頭和二麻子以前就是這條道兒上的,和王老板李老板都合作過。
至於老頭子我嘛,眼力不錯,在我們那塊兒也是小有名氣,也被王李兩位老板請去幫忙掌過眼。
不過我們幾個還從來沒有像這回一般湊一起過。”
“那老,老頭你之,之前也不是乾,乾這行的啊,你這跟,跟過來瞎湊,湊啥熱鬨呢?”
涼師爺聽到老癢這樣說,隻能無奈地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不就是在瞎湊熱鬨嗎?
“人老了,飄了,想著那些奇珍異寶在下也是過眼無數。
可還沒見過它們剛出土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呢,再加上兩個老板邀在下過來掌眼,這不就被忽悠過來了嗎?”
“說實在的,你這逮著在下喊打喊殺的,真的是冤枉死在下了。”
老癢聽到他提起昨晚,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隻問他。
“奇,奇怪了,你,你們不,不是有五,五個人嗎?怎,怎麼就,就見到你,你們四個,另,另一個人,人呢?”
涼師爺聽到老癢問起這個,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另外一個就是李老板啊。
他啊,瞎講究,好好的非得去水邊洗臉,等我們聽到動靜看過去的時候,腦袋都讓大魚叼走了。”
老癢一聽到涼師爺說到腦袋,立馬就想到昨天從魚肚子裡掉出來的那‘顆’大兄弟,也就是二麻子後來說的那個叫琵琶的人,忙讓他彆說了,自己不止知道,還親眼見到了。
隨後他又問起了那兩個老板的背景,畢竟他還惦記著被無邪收起來的那本《河木集》呢。
涼師爺說到這個就來勁兒了,小老頭兒一副說書先生的派頭,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恨不得在麵前擺上桌案,再拍個驚堂木,順便再跟唯三的觀眾要個打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