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還是一種據說能讓皮肉腐爛的劇毒。
連笙真的太狠了,連我這個青梅竹馬都下得了手。
至此,師父讓我的泡醜計劃,到此劇終,還搭上一隻手。
此時,這手被浸泡在一個特彆漆黑難聞的藥水裡,暫時緩解了那令人抓狂的痛癢。
“師父,看來江湖還是得打打殺殺,小汐已經不是曾經的小汐了,唉……”
我悵然若失,隻感覺心裡麵突然空了一塊。
和失去女友的難受,是一樣一樣的。
我還這麼年輕,對於這樣的傷痛終究還是難扛,說著說著,眼眶已經有些濕潤。
“你這家夥……撩個女人都不會,唉……為師但凡是年輕個三十歲,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猴三現在崇拜師父得很,聞言自然是拍起了馬屁。
“周大師年輕的時候,莫非也是一個花叢高手?你們修行的人,難道都不禁欲的嗎?”
師父的話閘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興致勃勃的講述起來。
“我們這一派和彆的人不一樣,不禁欲,相反,講究的是一個隨心所欲,主打一個道心通暢,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女人的存在,在修行路上即可以是絆腳石,也可以是墊腳石,就看自己道心如何選擇……當年啊,我遇到的那些女人,各個都是如花似玉……”
師父揚揚灑灑的說了很多感性的話,最後又轉到他當年是如何縱橫花叢,引無數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事情拿出來顯擺。
這話的水份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倒是聽聽他年輕時候的荒唐事,把這傷感情緒衝散了不少。
傷口泡了藥水後,又被師父劃破了皮,放了血,撒上一點紙灰止血後,這才見到手掌顏色慢慢恢複如初。
我現在心情很複雜,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隻想睡覺休息。
猴三倒是很精神,纏著師父和他討論了大半宿的禦女心經。
這兩個色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臭味相投了,怪不得這一路上,師父都願意把猴三收在身邊,即懂人情事故,還能做一個打雜解悶的,簡直是萬金油一樣的男人。
但凡他有些根骨,我懷疑師父都想收他為徒了,可惜,這家夥不是道上的人,這輩子隻能在紅塵俗世裡掙紮求生。
第二天清早,我就像是個被抽了脊梁骨的人一樣,垂眉耷眼的來到三樓的宴會廳,準備吃早餐。
今兒個是最後一天的時間,如果連笙還等不到晏大師出現的話,就會選擇離開。
也就是說,我隻剩下這一天還能再爭取一下。
但看著被包成豬蹄一樣的手掌,我對此一點信心也沒有。
師父和猴三沒有和我一起,他們此時正打算偷窺連笙房裡的秘密,那個巨大的麻布口袋裡裝了什麼?還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彆的線索等。
這個地方的門鎖想要打開,還是難不住猴三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方竟然還是他的產業,他是幕後的大老板,想要做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話。
於是,二人在那裡偷偷摸摸的時候,我則在餐廳裡,想辦法拖住連笙,讓他們二人能平安行事。
如連笙這樣漂亮的女人,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自然是不可避免地招蜂引蝶,引來一些無聊男士的搭訕。
這不,她前腳才剛坐下,後腳就看到一個社會精英級彆的男人,端著一杯咖啡走上前。
這人原本是想和連笙寒喧一番,結果,屁股還翹著呢,都沒有來得及坐下,就被連笙給無情的轟走了。
看著這個男人尷尬的離去,我仿佛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即可憐這個男人,又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