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針傀儡,裡麵竟然封印了一個厲鬼的魂魄。
也就我這們修行的人,所紮的針能傷到這樣的亡魂厲鬼。
換作是猴三來,他就算把木頭紮成篩子,也傷不到裡麵的陰魂一分。
所以,他注定隻能給我做個工具人,給我照明。
而我則必須一直學紮百會穴,隻到紮對了,把木頭裡麵封印的傀儡鬼魂給紮暈過去,這才算成功。
那厲鬼被封印在這個木頭裡麵,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一直被針紮,還是紮不死的那種。
同樣的痛苦,她可以承受千百次。
但若是換成真人來教學,一針下去,就是一條人命,想要練就大成,還真的非這麼一個道器不可,能少作孽,還能學到本事。
於是,這一晚上,我足足紮了兩個小時,執針的手,都已經捏腫了,這才好不容易過關。
而猴三剛開始的時候,還被嚇得和厲鬼一樣尖聲嚎叫。
待聽了兩個小時後,那厲鬼就算叫得再慘,他都已經變成了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甚至還能一邊幫我照明,一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被無良師父把最後一滴精力都榨乾後,我這才抱著那根木頭沉沉睡去。
不抱都不行,據說是為了熟悉人體身上的穴位分布。
朝夕相處之下,自然而然就能進步飛速。
猴三對此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羨慕,反正據說內心挺複雜的,讓他抱著木頭女人睡,還是可以的,但換作是一個厲鬼……那就得有膽氣才行。
他怕死。
我何嘗不怕。
話說,厲鬼長啥樣還沒見識過,也不知道這個倒黴鬼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會被清風觀這個老道封印在這個木頭裡麵的。
太陽出來之時,我正睡得迷糊,然後這個房門就被人猛然推開,竄進來一個如熊一般雄壯的男人。
其人胡須飛揚如張飛,脾氣很是豪爽的撲到我師父的床前,開口就是王炸。
“陽朔,一彆經年,沒有想到你還會來看為兄,實在是令人感動,不若趁著這個良辰美景,你就從了我吧!”
然後,就看到對方嘟著一個嘴巴子,往師父那白白胖胖的臉上湊。
“去你的吧!”
師父的臉很黑,也很臭,賞了一腳給那雄壯的漢子,打算將其踹開。
我前半句還聽得直點頭,暗道這二人感情真是深厚,見個麵而已,還如此驚天動地的。
哪裡想到,會是基情四射的場麵。
我和猴三看得嘴巴張老大,半晌也回不了神。
“嘿嘿……害羞什麼,都是老熟人了,還忌諱個屁,來來來……”
這漢子可是個會黏乎的,當即一個側身躲避,然後無縫銜接的又伸出爪子,準備偷摸。
師父抄起桃木劍,無情的拍打上去。
這一次是動真格的,木劍無情的打到這個男人的手背上,將其逼退兩步,不敢再上前。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似乎才發現我和猴三的存在,不由得大吃一驚的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