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冷眼旁觀時,腳上傳來劇痛,我被人踢了一腳。
“臭小子,不是挺能說的嘛,現在啞巴啦?趕緊的……”
趕緊什麼?
趕緊抱大腿求饒?
還是趕緊殺出去,將對方大卸八塊?
可惡的師父,有事兒就推我上位,沒事兒時就暗中猥瑣發育。
真是令人不齒啊!
我忍著腿痛,捂著脹鼓鼓的下三路站了起來。
頭可斷血可流,這個地方可不能便宜了這個女魔頭。
“咳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連笙沒有回應我的怒斥,回應我的是李八百。
“這種激怒人的廢話就彆說了,趕緊換一個!”
他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暗戳戳的掐了一把我的腰子,給我掐得嗷嗷亂叫。
我顧不上褲襠那點子羞恥,趕緊捂著腰子。
“李八百,你想掐死老子,繼承老子的褲衩子不成?”
我現在就隻剩下這塊布裹著隱私部位,所以,這麼說也沒啥不對。
那為啥門外門裡的人,都在悶頭憋笑?
就連連笙這個女人似乎也破了防,“噗嗤”一聲泄了勁。
這笑如曇花一現,很快就消失不見,再抬頭時,對方又變成了一個死魚臉。
“把他們幾個送到公主墳去,準備活祭。”
納尼?
竟然要被送去這麼可怕的地方?
不過,想到那兩個可愛漂亮的燈籠女鬼,那鬼氣森森的地方,貌似比這個地方好太多了。
隻要不在小黑屋裡關著,對我而言,哪兒都是天堂。
我並沒有反抗,師父和李八百不傻,也沒有反抗。
三人赤條條的,被人鎖上鐵鏈,壓赴公主墳。
讓我意外的是,走的並不是前麵走過的山路,而是從後山獨有的一條小徑穿過。
這個小徑古怪異常,一路上時不時能見到鋪陳著的鵝卵石,有鵝蛋那般大。
這些石頭並不是無規律亂放,而是拚湊出一種古怪的符文,像個“敷”字。
原諒我見識淺薄,能看出來這麼多,已經是極限。
但有一點,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條路有些陰邪,走在上麵骨頭涼颼颼的。
甚至於,腦子都有些不太靈光了,魂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隨時會從這身體裡麵跳出去。
如果這是真的,我三人就會變成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如果是假的,這感覺太過真實,仿若身臨其境。
光著腳踩在這樣的鵝卵石上,是一種酷刑,每走一步都會冒冷汗的那種,在心裡麵不知把這些人咒罵了千百遍。
然而這痛很快就沙彌了去,人的意識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就在這裡,腳踝處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將我給弄醒了。
腳底板上沒有死穴,對方紮的是其中一個很普通的穴位。
紮得有些深,血點子都滲透了出來,痛得我渾身直冒冷汗。
真是屋漏偏縫連夜雨,腳底板本來就夠疼的了,又給我來這一出。
現在,問題來了,是誰紮的?
是敵還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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