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操控的術法,以雷電符咒為主,這玩意兒打在身上,能破了那道士的一些詭異術法,甚至還會引起反噬。
於是,二人才剛交手兩分鐘,這道士就已經扛不住,抄起祭壇上的鈴鐺就要跑路。
師父怎麼可能讓他跑了,扔出了一截白森森的東西,正好打在對方的後腦勺上。
道士應聲倒地,趴在那裡半響也站不起來,地上暈出一攤的血來。
而這個時候,我也終於看清楚了凶器,不過是一根平常的哭喪棒而已。
這一棒子敲打下去,對方八成已經歸天了。
此時,那被我用銀針穿透的漢子,也終於有了反應,搖搖晃晃的就如同喝醉了一般,最後踉蹌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此時場中,我和師父戰鬥力爆棚,就隻剩下連苼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
她的臉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我心裡含著惡氣,當即對其噴罵起來。
“連苼,現在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我發誓,這一次誰來求情也不好使,這個女人是非死不可了。
當她毫無情義,傷害我這個無辜的小竹馬時,我和她已經誓不兩立。
我看著她的眼神,就和看仇人沒有什麼區彆,甚至稱得上是一個發狂的獅子。
連苼沒有看我一眼,隻是把目光放到很遠的地方。
這該死的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乾什麼……
也就是這個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大手一扒,就將我拽到身後。
頗有些責怪的口氣。
“老頭還沒死呢,你個臭小子出什麼風頭,閃一邊兒玩泥巴去。”
可惡的家夥,他和誰是一夥兒的?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速戰速決,然後趕緊跑路才對?
師父將我擋在身後,對連苼卻是出奇的有禮和溫和。
“連小姐,我師徒三人本是路過,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因緣際會在此相縫,本也不想擾了你們的好事,可惜,你們要拿我們三開刀,也隻能出此下策了,還請見諒!”
連苼很是客氣的道:“老先生說得真輕巧,你們幾個屢次三番壞我的好事,差點毀了我們的計劃,你覺得,還能輕易揭過?”
納尼?
我聽得有些迷糊了,現在是誰處於上方,誰處於下方?
連苼作為一個階下囚,也太囂張了點吧。
我聽著他們二人的寒喧,真是頭疼得要死,再看李八百,這家夥被鬼迷住,還是傻不愣登的樣子。
於是上前給他的額頭貼了一張驅邪符,將其附身的孤魂打散。
李八百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嗷嗷慘叫。
“啊啊啊……我的腳好痛,嘶……誰弄了我的腳?”
他的腳疼得都已經腫大了一圈,帶著一點紫黑之氣。
這是裡麵的瘀傷沉積的結果。
看來是真的很痛啊,這家夥已經站都站不穩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然後心疼的掰著腳底板看。
這滑稽的一幕,似乎取悅了那兩個女鬼,我能很清晰的聽到她們躲在角落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嘖嘖……
師父和連苼一直在那裡掰扯著是非。
師父的意思,是讓對方算了,不要和我們這些人計較,放我們一馬。
連苼的意思則是,我們衝撞了他們,給他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豈能說放就放了。
二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一通廢話後,最後達成了一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