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溫不火的過著,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日子,就靠著刷手機打發時間。
我聯係不上李八百,也隻能默默地祝他安好。
唯一令人心慰的是,身上的皮外傷都好的差不多,就內傷的話,還需要二十天,才能拆固定的綁帶。
這期間,大叔每天都幫我活動四肢,做康複訓練。
我一直都感覺不到這個軀殼的存在,除了腦袋是自由的,其餘的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絲毫不能控製一點。
也不能全都是沒感覺的,至少我控製住了括約肌,大小便不是最糟糕的樣子。
大叔對此也表示,從業這麼多年,我是唯一一個高位截癱,還能精準控製自己的人。
我笑了笑,把一切推脫到平時的衛生習慣上。
定時定點排便,是我的一個優點。
這一天,我看著手機裡的圖片發著呆,突然之間想給張心雅打個電話。
我認識她的時候,我二人窮得很,身無分文的樣子。
那時候還在村裡麵打零工,手機這種東西和奢侈品差不離。
托那晚上神秘人的福,這10萬塊錢的醫療費,讓我有了人生屬於自己的第一部手機。
我自然不可能打給張心雅,但,我可以打給她的家人。
那一家子都像是吸血鬼一般存在,將張心雅賣了一個天價。
當時沒打死他們,據周陽朔說,他們會遭到屬於他們的因果報應。
這話我現在抱著懷疑的態度,我得打電話回去確認一下。
我沒記過他們家裡人的電話號碼,但我記得村長的。
這老村長也沒手機,但為了和上級領導彙報工作,所以,家裡麵有固定電話。
村子裡麵很多外出打工的人,如果要找家人的時候,都會特意打到他家中,請其幫忙叫人接聽。
老村長也從來不厭煩,所以得了全村人的愛戴。
我曾經和村裡麵的小夥伴,一起去接過這個電話,對於這個號碼很是熟悉。
我用癢癢抓,艱難的撥出號碼,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此時是傍晚時分,想來家中應該有人才對。
果然,電話才響了三聲,老村長那有些滄吵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喂,你是哪位?找誰啊?”
“村長,我是陸離,我找張心雅的二哥有事,你能幫我叫一下他人嗎?”
張心雅的大哥是個瘸子,我懶得等他一瘸一拐的來,所以叫了二哥。
老村長有些詫異的道:“陸離?哪個陸離?我們村子裡麵有這個人嗎?”
“我記得唯一叫陸離的這個人,半年前死了啊!你到底是哪位?”
好嘛,這話把我給整不會了,我竟然給忘了,我已經是個被人埋進土裡麵的死人了,現在突然報上大名,好傻逼啊。
“咳咳……老村長,你聽錯了,我叫陸立黃,是個送快遞的,麻煩你幫我叫叫張二哥吧,有人給他寄了個包裹,你看看能不能讓他來領一下。”
“哦哦哦,行吧,你過十分鐘後再帶來吧,我幫你問問去。”
老村長掛了電話,就要往張家行去。
一路上眉頭緊鎖,似乎有些有不太樂意跑這一趟。
但礙於同村人在,他的院子裡麵還有好些個村老婆姨在納涼,都在豎著耳朵聽他講電話。
此時一個個都好奇的猜測起來。
“老村長,那張家的人都瘋癲癡傻的了,還能來接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