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子裡麵變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已經逃離,那裡已經變成了人人可畏的凶地。
據說,上麵已經派了人去調查,隻是村子裡麵已經沒有人接聽電話,此時我已經無法再追蹤。
此時張心雅打的這一巴掌,雖然也挺凶狠,打得我耳蝸嗡嗡叫。
但和斷掌張心雅的比起來,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我敢打賭,她的手紋絕逼不是斷掌。
可是她的臉,和張心雅的一模一樣,包括眉尾後麵的一顆朱紅小痣,都是一樣的。
但也還有不一樣的地方,她頭頂上的發漩,和張心雅的不是同一個地方。
她的在左,原主的在右。
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人。
對方煞費苦心的冒充一個人,必然有所圖謀,而這個世上,除了我最在乎張心雅,已經不會再有人關心她的死活。
我默默地承受了這一巴掌,眼裡隻有深情默默。
“心雅,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些,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樣我也不會抓瞎壞了你的好事。”
“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這最後一句話,我說的很動情,我隻是透過她的這個皮囊,向著不知生死的原主,傳遞我的決心。
為了原主,我甘願下地獄。
所以,這個話,最終還是打動了這個冒牌貨。
她有些動容,然後很是心疼的對我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苛刻這麼多,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無辜的。”
“剛才打你,你不會恨我吧?”
“不會,為心愛的女人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所以,心雅,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我想幫你。”
“哎……”她歎息一聲,手指頭輕輕地撫摸著我那有些腫脹的臉。
“陸離,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男人,我不止一次的夢想過,嫁給你的時候會有多幸福。”
“可惜,我病了,每日裡飽受病痛的折磨,被琢磨的生死不能。”
“原諒我,用這種方式將你帶過來,我快死了,等我死了,我名下的財產就全都留給你,你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她說的聲情並茂,我亦動容的傾聽著,隻聽到最後一句時,不免好奇的問道:“心雅,你這些財富,是咋來的?”
“我記得你沒出事前,咱兩還窮的吃一碗泡麵,沒想到才半年,你就擁有這潑天的富貴。”
這個問題,應該是人之常情吧,任誰看到這裡富麗堂皇的樣子,都要免不了多問一句吧。
她半跪於地,將頭埋在我的膝蓋處,輕描淡寫的道:“這是我買彩票中的,都說否極泰來,原來是真的呢。”
“自打家裡的人將我埋到土裡,我又被人救了出來後,我的運氣就變得特彆好。”
“但是我的錢都被用來治病了,眼下就剩下這個彆墅,如果病還不好,我很有可能要賣了彆墅繼續治病了。”
我點點頭,有些羨慕的道:“這宅子真是好啊,你命其實挺好的了,不像我,我現在住在臟破臭的城中村小房子裡,也是身無分文了呢。”
“心雅,原諒我是個廢物,我好像也幫不了你什麼,你的病,我無能為力。”
甚至於,我連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都做不到。
氣氛難得的緩和,帶著一點小溫馨,好似剛才的劍拔弩張,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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