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我驚骸莫名的是,在離開之前,我看到了地上一件碎爛衣裙。
這衣服的款式和顏色,我十分的熟悉,隔壁家的那個女孩兒穿的就是這種灰樸樸的小裙子,上麵唯一的亮色,還是我給她弄的一個卡通小彆針。
那彆針上麵的是一隻小貓的頭像。
女孩兒平時雖然常和大黑這隻惡犬玩耍,但最喜歡的,還是對她高冷的小黑貓。
眼下這件衣服在這裡,那個骨架子莫非是她?
我急急的跑回去,仔細打量起這據骨架來。
其頭發還有綁著的小辮子,一切的一切都無疑在證實一個可怕的真相。
大黑將女孩兒給……
看著我去而複返,惡犬隻是靜靜地趴在原地,交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要知道,在出事前,惡犬是一個熱情活潑,開朗得令人頭疼的瘋狂小可愛。
和現在暮氣沉沉的樣子,大相徑庭。
“大黑,是你乾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才多大……”
她的爸爸媽媽如果知道這一點,得心疼成啥樣啊。
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即慶幸隔壁那兩夫妻看不到這令人絕望的一幕。
同時又很想持刀,將這個惡犬殺了算了。
它怎麼可以……它已經不再是那個能被養在身邊的寵物了,我的心裡很明白,現在的它,是真真正正的一隻畜牲。
麵對我的斥罵,惡犬沒有反應,在它的世界裡,似乎這具骨頭有致命的吸引力。
至於彆的,都不太重要。
我在那裡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了離去。
隻要它不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就當它已經死了吧。
離開的腳步,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亦如這天色一般,讓我看不到末來。
“小黑,彆學大黑,它已經喪心病狂了……”
我把所有的不安,都嘀咕給玄貓聽。
它靜靜地趴著,一動也不動,就像是要死了。
這麼久不吃不喝,貓就算有九條命,此時也有些崩不住了吧。
這一次,大黑沒有再跟著我上來。
它早就已經皮包骨頭,一步路都走不動了,此時就隻嗚嗚叫的看著我離去。
我隻覺得內心一片冰涼,任由那個雨水澆落到頭上,涼著發昏眼花。
我的病再一次發作了,這一次,來得有些猛,隻堅持走了半個小時,我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任由那雨水,無情地衝刷著自己。
在昏迷過去之前,我甚至還在想,如果我活不了了,大黑和小墨,會不會把我的屍體也……
帶著濃濃的不安,我陷入到了黑暗裡。
這裡沒有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喜怒哀樂,我的意識在這片黑暗裡,什麼也看不見。
當然,彆人也看不見我,隻會以為天地時間都已經消停,人世間好安靜啊。
這般狀態,一直持續到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已經快要死了的時候,卻又睜開了眼睛。
此時,這裡是乾爽的地下室裡,沒有什麼大雨,也沒有大黑小黑,隻有一張很乾淨的大床,上麵有厚厚的毛毯。
而我的肚子裡麵也不全然是空空的,還有一些食物墊在裡麵,應該是有人喂了我食物,我在嘴巴裡麵,嘗到了食物殘渣的味道,那是還沒有咽下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