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從窗戶裡吹進來的時候,連帶著把一個女鬼也吹了進來。
這丫的陰魂不散,昨晚上在我這裡吃了大虧後,竟然不依不饒的,還想來繼續害我。
隻是這一次,我已經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手裡好歹有防身的法器。
隻輕輕的一揮,就已經將女鬼給震懾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我三尺距離。
女鬼的陰氣,被紮了18劍後,早已經不如初見之時硬郞,但縱使如此,也不是尋常人能扛得住的厲鬼,索命本事一流。
如我這樣的半吊子風水師,都差點死於其手。
但凡她把目標放在這個醫院的其他病人身上,說不定早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但她就隻偏愛我,真是……操蛋啊!
我靜靜地和她對峙著,一人一鬼在數次交峰之後,她不可避免地被我紮了四五劍。
每一刀都是削骨剔肉的疼,法器對亡魂的傷害,就如明器對普通人的是一樣的感覺。
真的太疼了吧,我看了這可憐的女鬼,眼裡都淌下了痛苦的血淚。
可惜,她不會說話,腦子也被人掏空了,隻是一具行屍走肉,疼的時候就呆呆的站在那裡。
隻等不疼了,遵照本能又暗戳戳的殺過來。
唉……這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再如何恨女鬼,可也沒有想過要把她灰飛煙滅。
一切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就在我站在輪椅上,盯著痛苦萬狀的女鬼時,我這病房大門,突然之間被人推開了。
一股子陰風從門口那裡吹來,地上的一些紙屑垃圾,被吹得撲向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把門打開了。
可惜,真的有鬼的話,我是能看見的。
眼下,這個地方除女鬼外,不可能再有任何一個野鬼。
厲鬼不光傷害人,就算是鬼,隻要比她稍微弱上一點點,都會被其直接撕扯成碎片。
即霸道又凶殘。
這風一直吹啊吹,就沒有消停過的意思。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口處看到油膩道士已經閃亮登場。
“呔!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竟然逃竄到這裡害人,看本大仙如何收了你!”
油膩大叔這一次手中拿的寶劍,不再是挑木劍,而是一個墨鬥。
據說裡麵是裝的黑狗血,然後隨手就將墨線彈射出來,在這個屋子裡麵弄了一個類似是圓的圈圈。
看到我後,油膩大叔正認凜然的拍了拍心口位置。
“這位先生,你不要擔心,才剛看到一個孤魂野鬼路到這裡來,我會用這個困陣將其抓住,你不用擔心,這個是免費的。”
於是,其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念著經文,跳著不知名的大神舞,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這個人能騙住昨天的我,還真的不是偶然。
他所會的都是一些底層神棍會有的招數。
看著玄而又玄,有些似是而非的樣子。
蒙騙一下外行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就被他這一招騙得團團轉。
但現在帶著批判的眼光再看,發現自己昨日是真的蠢,竟然沒看出來對手就是個演戲的。
可惜了,多好的苗子啊,心術不正,竟然用這種下三濫騙錢。
這醫院裡麵的病人備受病痛折磨已經很悲慘了,他竟然還想著掏空彆人的荷包。
所以啊,莫怪怨,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