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我是在驚恐的叫聲中,被吵醒的。
看了一下老破小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早上九點鐘。
最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極其規律。
也就昨晚上被人打亂了生活節奏,這才能睡這麼久。
大堂裡的年輕人們,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睡眼惺忪的走出去,就在院子裡麵看著他們。
地下躺著一個死人,一個看起來麵若白粉的男人。
昨日,他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年輕人,現在卻如一個破布娃娃般攤在地上。
死了,死得透透的。
惡犬在一旁嗷嗚大叫著,情緒激動得很。
眾人並沒有將它放在眼裡,畢竟是一直用鐵鏈拴著的。
但真的彆小看了這個小畜牲,那鐵鏈雖然扯著,但也不是一勞永逸的,在其瘋狂的掙紮之下,不多時,就獲得了自由。
一波人陸陸續續的死去,而此時還活著的,不過隻剩下三人。
他們腿軟無力的愣在那裡,在為年輕人的死亡而恐懼不已。
“昨晚上,咱們真不應該讓他出去的。”
“現在怎麼辦?那鬼東西不會放過我們的,他一定會將我們的人全都殺掉。”
“快逃,逃離這裡,隻要我們跑得遠遠的,就能徹底擺脫……”
於是,這些人很無恥的決定逃跑了。
在走之前,還不忘把年輕人的財物洗劫一空。
對方都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可沒想便宜了我。
我冷冷地看著惡犬,如一道疾風撲向這三人。
我默不作聲的回到大堂,隻是把這個堂屋的門關上而已,至於彆的,和我已經沒有關係。
一時間,拍門聲,求救聲,慘叫聲,狗叫聲此起彼伏,吵得人頭疼。
大約半個小時後,院子裡麵終於安靜了下來,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倒在了地上,渾身不住的抽搐。
走近一看,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但氣管大動脈已經被咬破,正汩汩地流著血。
其餘地方,也有多處撕咬傷,死是必死的,沒有救援的可能性。
惡犬已經逃出門去,應該是追著那跑掉的二人而去。
關於他們的死活,我沒有什麼興趣知道,隻是把砍好的柴禾,堆建起來,準備把這兩具屍體解決了。
得感謝這裡沒有人煙,真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啊。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院子裡麵的泥土都燒得發黑了,天也暗沉下來。
讓我意外的是,惡犬竟然出現在了院門口。
這家夥被我帶回來不過幾日,也被我收拾了很多次,沒有想到,此番得了自由,竟然沒有離開
它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並不敢和我對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縮手縮腳的,看樣子,還沒瘋得失了智。
我把那根子鐵鏈子撿起來,向它走過去後,它似乎累得很,並沒有如往日那般掙紮甩脫。
很輕鬆的將其扣住後,不得不感歎了一句:“賤骨頭。”
這狗是如此,人亦如此,對其好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還是得以力服人。
給它煮了一點肉湯,再泡了一點飯,吃得像個惡死鬼投胎一樣,半盆子飯,一會兒就吃完了。
雖然如此,但也懶得再給它準備,狗嘛,就不能吃太撐,六七分飽就挺合適。
把狗解決了,又去把燒了的灰燼鏟除,丟到田裡麵去漚肥。
現在的我,冷血得可怕。
如果小護士看到,怕是會被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