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喂藥的,哎……還喂的怪多,不一會兒就強灌了半碗進去。
很好,已經醃入味了,這狗肉已經不能吃了,惡臭的藥味,一定是又苦又澀又難聞。
好好的狗肉,被這家夥糟蹋了。
我看了一下他的院子,在旁邊有個灶房,上麵的房梁上,還掛著一個東西,是一塊金黃黃的臘肉,足有三十多斤。
夠了,用這個換狗肉,勉強可行。
就在我琢磨著,如何搶了這塊肉,彌補自己的損失時,回頭一看,之前包紮的繃帶,已經被解開了。
那傷口上的藥,是一種紅得刺鼻的液體,第一次見吧,反正抹上去後,傷口紅豔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燙紅了一大片。
原本隻是小刃般的一個小傷口,愣是乾出碗口那麼大的創傷麵積。
恍惚間,還以為,這狗東西活過來了。
嗯,還好,還能接受,反正這爛狗已經被我放棄了,這獸醫就算再如何折騰都無謂。
我冷默地看著,眼神前所末有的冰冷,一點也不難過,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我難過的,失去又如何,反正從來也沒有得到過。
想到這裡,甚至是想笑,真不知道自己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獸醫總算是放下了手裡的碗,長長地輸了一口氣。
“行啦,給這隻狗三個小時吧,總算沒有砸了勞資的招牌。”
他在說些什麼鬼?
就這還叫沒砸?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不耐煩的指了一個地方給我。
“你去那邊守著吧,沒事彆進我這房門,不歡迎外人。”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是一個躺椅,上麵還有能蓋的薄毯子,還有一個水壺能喝水,還有一些能頂餓的小點心,再往旁邊走幾步就是衛生間。
看這陳舊的樣子,沒少有人在這裡睡著過。
我挑著眉道:“這點心能吃一點吧?我給錢。”
他嗡聲嗡氣的道:“不要錢,這點錢算什麼,嘖嘖……”
看不出來,脾性不好,出手還算大氣,對其感官暫時上升一丟丟。
本著死狗當活狗醫的原則,我十分坦然的坐下來,打開腮幫子,準備吃窮這家夥。
吃飽喝足,聽著嘩嘩的雨聲,蓋上小毯子,愉快地睡起來。
這地方沒有太多的煩心事,也沒有人來打擾。
獸醫的家中就隻有他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麵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直到我都睡醒了,他也沒出來過。
我其實很困,根本醒不過來,是被手機鬨鈴震醒的。
時間不多不少,正正好是三個小時。
我急忙去看惡犬。
“狗子,死了沒?”
我把惡犬的眼皮子扒拉了一下,眼球沒有動靜,又去摸摸它的皮毛。
它也是蓋著小毯子的,身體意外的沒有冰涼,也沒有梆梆硬。
屍體死了三個小時,還能保持身體柔軟嗎?
我不太確定,還上網查了一下。
聽到動靜的獸醫,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抹了一把眼淚花後,他上前來檢查惡犬的身體,轉身回去,又把那惡心的藥漿取出來,又灌了半碗進去,再重新抹了一次藥。
“行啦,現在你可以帶走了,明兒個保證起來,活蹦亂跳的,回去後好好養著就好,彆再勞累奔波,牽拉傷口。”
“呃……就這樣嘛?確定不會死了?”
“哼哼!警告你啊,你再質疑我的醫術,休怪我起訴你誹謗。快滾吧,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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