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神,我無力改變這種生死大局。
我隻能默默地又取出來一千塊錢,將其放在老大爺的衣服包包裡。
揮手告彆這個溫暖的小鎮,我向著遠方奔去。
那裡有一個可怕的存在,說不定會將我吞噬。
但我已經不怕了嗬。
車子停在了那熟悉的山腳下。
我取出來一根手電筒,背了一點糧食後,就往山間行去。
這山上插了很多個紅色的木牌牌,上麵不是寫著危險,就是畫著骷髏頭,提醒著世人,這裡是個會吃人的地方。
我一路走到此前租住的地方,看著那小屋成為了廢墟,心裡麵唏噓了一會兒,又麵無表情的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山上走去。
這一晚上,我都開了天眼,試圖從這個世界看到點什麼。
明明死了幾十個人。
但這山上安靜得很,什麼孤魂野鬼都看不見。
隻有一種結果,要麼就是被人收走了,要麼就是被因於某地,最慘的一種下場,就是被人滅了。
我猜是被人滅了才對。
畢竟,這些新生的小鬼,真的沒有什麼用。
這一走,就是十個小時。
從天黑走到大天亮。
山林裡不知不覺升起了一層濃鬱的霧氣,五米開外的地方就已經看不清。
我站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路了。
正好人也餓了,於是在石頭下麵,撿了一些枯枝,生了一個土堆,接了一點山泉水,準備熬點稀飯吃。
這個過程挺漫長的,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需要的乾柴樹量可不小。
我一直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四處搜羅著乾柴。
不知不覺走遠了一些。
等抱著一捆柴回來後,看到的卻是令人絕望的一幕。
火堆不知不覺間,竟然熄滅了。
這一次,費了很久,按打火機的手都按得酸軟了,這才勉強又把火給點燃。
隻是那火苗子很是弱,仿佛風一吹來,就會再次熄了去。
我小心的防護著,試圖將其火養大一些。
沒有用,當我轉個身的功夫,再回頭一看時,火再一次熄了。
而那個小鍋裡麵的稀飯,還隻是半生不熟的狀態,根本無法吃。
眼下看著這一鍋夾生飯,不知怎麼的,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在過去,我聽過一個說法,給鬼吃的飯,就是這種夾生飯。
至於為什麼,大概是這種飯介於生熟之間,正好對應了陰陽之分。
所以,這是有鬼在和我搶飯吃。
但我明明沒有看到鬼影子。
莫非是這陰陽眼的打開方式不對?
就在我疑惑之際,遠遠地傳來了個震耳悅聾的狗叫聲,驚得我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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