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眼下離著我最方便的解毒方式,唯有如此。
一路急行半個小時。
我時常觀注著惡犬的行為。
果不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身上是有些不對勁之處的。
剛開始,還是很靈活的跟在我身邊,奔騰跳躍。
到後麵,對看到其肢體漸漸有些僵硬。
這讓我越發慌亂起來。
還好,很快就到了墳區。
這裡的墳,新墳老墳一大堆,我以往每一年都會來好幾趟,隻要村子裡麵有死人,就會幫著抬棺上山,送死者最後一程。
這麼一個村子,一兩死上三五個人,一點也稀奇。
我直接忽略了那些新墳,直接往後麵的老墳奔去。
此時隻恨有雪在,讓我什麼也看不到。
想到惡犬曾經也有自己尋找草藥的經曆,我隻能一巴掌將其拍醒。
“小黑,你自己找藥吃吧,千萬彆毒死了,快點!”
還好,這一巴掌不懵逼,也不傷腦。
原本有些思維凝滯的惡犬,也算是被打得稍微清醒了一些,很快就清醒過來,然後開始圍著老墳地,在雪下麵拱起來。
當然,我也沒有閒著,顧不上手冷,開始四如扒拉起來。
這冬天的墳山上,想要找血靈芝,難如登天。
但是要找到彆的平替藥材,也不是可能。
我扒拉到了很多根筋和植物,也不知道哪些有用,隻一股腦兒地仍給惡犬,讓它自己辨彆。
我是真沒辦法了,學醫,學符,學啥都是半吊子。
知道一點點,但是不多,這讓我能怎麼辦。
死馬當活馬醫唄,總比什麼都不敢來的強。
此時的惡犬已經出現明顯的呆板反應了,屍毒就要完全控製它的身體,讓其喪失理智。
於是,我上去邦邦又是兩拳,將其打疼打醒。
“小黑,快吃這些草,你能行的,聽到沒!”
我恨不能將這個草替它咽下去。
然而看著它那茫然呆板的樣子,心裡早就已經絕望至極。
我不甘心啊,這一生沒有人能陪我走到最後,好不容易有個狗能跟著我,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失去惡犬,和失去親人,對於而言,已經是一樣的心痛。
我取出銀針,咬咬牙後,插向其鼻子所在位置。
狗的這個部位,是特彆敏感脆弱的,紮上去會讓它痛苦不已。
我隻能借著這個劇痛,讓它能清醒一點。
還好,這針紮下去後,果然是有些反應的,狗子嗷嗷慘叫幾聲後,被我揪著耳朵,讓它吃草。
狗子化劇痛為食欲,張著大嘴囫圇吞棗的吃起來。
它一邊吃,我一邊搜刮。
不多時又扯來幾個沒吃過的植物丟給它。
惡犬來者不拒,對於吃草根爛葉子,一點也不排斥。
畢竟,在遇上我之前,它過的日子也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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