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就會這樣,一不小心,沒看清路,踩空踏錯都可能發生,摔跤是常有的事兒。
隻是,一直沒有等來這人的回應聲,也不太確定他是怎麼了。
索性急急的趕到事發點,準備看個究竟。
這一看就嚇得不輕,此人正側睡於路旁,差一點點就頭朝下的滑落下一旁的土埂之下。
這裡的土埂,比我先前掉下去的地方還要高,是個空曠的懸崖。
他若是掉下去了,可就再也不會有機會爬上來了。
此時看他昏迷得緊,對於自己的險境卻是一無所知。
我急忙將他撈了回來,然後掐了一下他的人中。
良久後,這才見到他悠悠然的醒了過來。
看到我後,其愣了幾分鐘這才醒悟過來。
“我這是……又睡死過去了嗎?唉……沒嚇到你吧,我這是舊疾了,尋常很容易發病。”
“最近發病的幾率越來越大,差一點就把全家人都害了,沒有辦法,我這才跑出來的。”
他準備在外麵自生自滅了,不給家裡的人添麻煩。
“大哥,你這是什麼病啊,也太神奇了吧!”
他苦笑的歎息一聲。
“唉……家裡窮,也沒去醫院檢查過,誰知道是什麼病,反正發作了四五年了,一直都是找個土郎中抓藥吃,然後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小兄弟,謝謝你啊,這大晚上的,唉……”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一個背包,然後道:“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我得繼續往前走,小兄弟,我看前麵有一個岔路口,不知你意欲往何處走?”
我把手電打向前方,果然是看到了一條有分歧的道路。
於是反問道:“大哥,你先說說,你打算走哪邊,我看看我們順不順路?如果順的話,正好一起結個伴,也有個照應。”
他點了點頭,指著左邊的路道:“走的這邊唉。”
我歎息一聲,很是遺憾的道:“那還真的走不到一起了,我走的是右邊。”
其實,如果沒有他搞這一出,我是很有可能走左邊的。
但現在,我不想把自己陰陽人的命格感染到他,隻能選擇分道揚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不必為誰而停留。
二人如此這般一來,按道理,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再撞見了。
但很詭異的是,在天亮以後,我竟然在一個寨子裡麵,見到坐在路邊發呆的他。
此時的他,兩眼無神,掛著濃黑的眼圈,頭發也像個雞窩一般,就這麼不修邊幅的坐在那裡,一直等到我站在其麵前時,這兩眼才有神的望向我。
“你咋在這裡?”
這話問的,我還想問他,咋在這裡。
聽到我們的說話聲,寨子裡麵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湊了上來。
“你們兩個外鄉人,在這裡乾嘛呢?”
我心裡一動,把昨晚上我和大哥分開道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夥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兩條路是通往我們寨子的,你二位能遇上,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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