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麵沒有暖氣了,這天氣又冷得不像話。
鐘靈兒還好,她好歹是個大小姐,穿的衣服都是幾十萬的真皮大衣。
我就一個小毯子,加一身病號服,冷得直打哆嗦。
這狗天氣裡還出事,一時間又特彆懷念起跟著劉浩然的日子。
好歹有暖氣。
但一想到光亮後就會有的手術,又絕了這樣的想法。
外麵的日子,在哪兒都不好過,還是窩在車上,至少沒有風寒吹在身上。
鐘靈兒一直嘗試打電話,定位,想要和外界取得練習。
隻是努力了很久,手機電量都快沒了,還是沒結果,
最終隻能氣鼓鼓的和我一起,待在車子裡。
二人緊緊依偎著取暖,就靠著這個小毯子撐下去。
就在我迷糊的想睡過去時,感覺車門有動靜。
睜開眼睛一看,外麵似乎有人。
而且對方還一直想要打開車門,不是很友好的樣子。
“老婆,快醒醒!”
我推了一下鐘靈兒,她迷迷糊糊的有些起床氣。
“乾嘛啊!人家好困,彆鬨了,睡覺吧!”
她倒下來,閉上眼睛又要睡。
不過,這一次不需要我著急的將她拽起來了,因為砰砰砰猛砸的車門,已經預示著危險。
她本能的坐起來,驚恐的看著外麵。
“這是什麼人?他們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大概就是想把車子打開,再把裡麵的人弄死。
隻不過,車門還挺結實,這些人沒辦法,越是著急,越大力,於是感覺到車子像是風雨中飄搖的小船,隨時被推出懸崖。
“哎……現在幾點了?”
我問鐘靈兒,她著急忙慌的把手機拿出來,悲哀的發現已經關機了。
試圖看一下車子裡麵的現實時間,直接啟動不了。
我歎息一聲,問她車上可有什麼東西,能當武器。
她指著其中一個小小的安全錘,很無語的道:“這行嗎?”
這是用來應急敲玻璃的,不是用來乾架的。
“算了,你拿著防身吧!”
我竄進駕駛室裡,將方向盤拆了下來。
這玩意兒也是個硬貨。
如果能尖銳些就好了,打起來會更好用。
現在,湊合著吧。
其實我挺想拆了那個換擋杆,這玩意兒有四五十厘米長,用來乾架,一定很帶勁。
但得需要工具才能破拆,不是我徒手就能辦到的。
而且時間也不允許,那個副駕駛座的車門,已經被外麵的人,強行弄得變形,甚至出現了彎洞。
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外麵的人直接衝破防禦。
最可怕的是,我已經感覺到了車子的傾斜,離著被推下去,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沒有辦法了,拖延不下去了。
我一把扯開小毛毯,在鐘靈兒的尖叫聲中,將車門直接一腳踹開。
車門的巨大作用力,將門外的那些人給逼退了些。
我則趁著這個空檔,衝了出去。
定睛一看,好家夥,哪裡是什麼人,都是一些腐爛屍體,不過都變異了,才從墳墓裡新鮮爬出來的那種,身上還有新鮮的濕泥。
這些腐屍看到我,就像貓兒聞到腥味,激動的嗷嗷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