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澤和葉思卿認真聽著關詩瑤的講述,兩人並不算舒展的眉宇間此刻布滿了陰霾,臉色也隨著故事的發展越來越難看。
特彆是聽到王文博想要對關詩瑤不軌,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之詞的時候,兩人的拳頭都緊緊地攥了起來,恨不得將王文博碎屍萬段。
關詩瑤輕輕地將幾縷碎發彆到耳後,“事情就是這樣,沒過多久,你們就趕到了,剩下的事你們就都知道咯……”
“這個王八蛋,膽大的可以啊!”葉思卿此刻不禁爆了粗口,“你居然敢對關詩瑤動歪心思,真是活膩歪了!”
他越說越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瑤瑤,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個說法!”
陸彥澤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用力地咬著牙,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言不發。
死死地盯著地麵,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關詩瑤剛才描述的畫麵。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離開了關詩瑤一小會兒,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自責於自己的疏忽,自己才一會不在關詩瑤身邊,關詩瑤就陷入了危險。
但是更讓陸彥澤感到失落的是,第一時間收到關詩瑤求救信息的竟然是葉思卿,而不是他陸彥澤。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王文博那條血肉模糊的腿,最終停留在包紮傷口的布料上。
那是一件女士外套,此刻沾著血汙和泥土,顯得格外狼狽。
陸彥澤一眼就認出了外套的款式,簡潔大方,是今天關詩瑤去工地時特意披上的那件。
他隻是沉默地盯著那團布料,當時關詩瑤還笑著問他,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現在想來,陸彥澤心裡一陣煩躁,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這包紮,是你做的?”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操作間裡的幾個人都聽得出來,他在問關詩瑤。
關詩瑤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問,她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是我,總不能真看著他血流不止吧。”
“喲,”葉思卿笑著打趣道,他看向關詩瑤的目光裡卻滿是讚賞,
“你呀,心腸還是這麼軟。就算麵對那樣的人渣,還是會第一時間伸出援手。”
葉思卿明白,認識關詩瑤這麼久以來,無論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這丫頭的善良和單純,似乎永遠都是她的底色。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關詩瑤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不過你放心,有師父在,絕對不會便宜了欺負你的人!”
可是,葉思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原本還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
他猛地俯下身子,一把扯住王文博的衣領。
“王八蛋,居然敢說我是什麼,姘頭?我靠!你居然還敢這麼編排我?”
說到這兒,葉思卿怒火中燒,一把揪住王文博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王文博還沒反應過來,葉思卿砂鍋大的拳頭已經揮了過去,正中他的鼻梁。
“啊!”王文博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這一拳葉思卿用了十足的力氣。
王文博本能地捂住了鼻子,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緊接著,溫熱的液體瞬間從鼻孔湧出,順著手指縫隙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