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盧卡斯頓了頓,目光在沈逸的臉上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掙紮,仿佛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逸,這麼多年,我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你身上。我費儘心思地栽培你,教導你,甚至不惜代價,隻為了讓你成為薩爾瓦多眼中的最精致的玩意兒。”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沈逸的目光直視著盧卡斯,那雙曾經充滿信任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疑惑和絕望,
“你從一開始就隻是把我當做一個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樣嗬護,目的就是等我長大一點,送給薩爾瓦多?”
盧卡斯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疼惜,然而,這絲疼惜很快就被冷酷所取代。
“逸,看來你還不算太笨。”盧卡斯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是從地獄傳來,“不過,你知道的已經太晚了!”
他輕蔑地看著沈逸,“你還真是個孩子,簡直太天真了。”他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沈逸的心口。
沈逸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緊咬著嘴唇,不願在盧卡斯麵前顯示出自己的脆弱。
他記得盧卡斯曾經的話,那些曾經讓他感到安全和被保護的承諾,現在卻變成了刺耳的諷刺。
“難道你忘了嗎?我早就教過你,”
盧卡斯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在小巷中回蕩,每個一字都像是在強調沈逸的無知和幼稚,
“我們的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盧卡斯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情,隻有冰冷的現實。
“我早就告訴過你,任何人都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你好,如果有,就一定是另有所圖。”
他的話透露出這個世界的殘酷真相,“所以,我教過你多少次,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怎麼就學不會呢?”
盧卡斯緩緩蹲下身,他的動作出奇地溫柔,與他之前殘忍的行為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的目光與沈逸的視線平行,手掌輕輕拍打著沈逸的臉頰,
“逸,聽我一句勸,與其在這裡受儘折磨,不如跟我回去。你知道,薩爾瓦多對你很滿意,他能給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願意回到他身邊,乖乖聽話,你就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打打殺殺的日子了。”
沈逸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嘴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對!你是教過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也始終將這句話當做真理。”
沈逸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他努力不讓它們落下來,
“可是……可是在我心裡……盧卡斯……是唯一的……例外!”
盧卡斯的臉色一沉,“好,很好!逸,那我今天就在最後教你一次,”
他的話語像是從齒縫中擠出,透著一種殘酷的現實,一種對這個世界無情規則的深刻理解。
“沈,記住,為了能更好地活下去,為了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被出賣,任何人,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