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靜靜地躺在醫院潔白而冷清的病床上。
四周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門口則是嚴陣以待、層層守衛的特警。
他們的眼神銳利,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過往的人,確保這裡的安全無虞。
病房內,柔和的燈光灑在林軒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虛弱。
他的傷口經過緊張而精細的手術。
醫生已經成功地將嵌入體內的子彈取出,並小心翼翼地對傷口進行了細致的縫合。
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見證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得知消息的軒海安保公司總裁朱誌明。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內,便火急火燎地組織了一支精銳的團隊,驅車直奔醫院而來。
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那份對林軒的擔憂如同巨石般壓在胸口,讓他難以喘息。
走進病房。
朱誌明輕輕地坐在林軒的病床邊上,目光深邃而複雜。
眼前的林軒儘管已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傷勢依舊嚴重,這讓他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痛。
朱誌明的喉嚨有些哽咽,聲音低沉而充滿愧疚地說。
“都怪我,是我疏忽了,沒有堅持安排保鏢在你家駐守。”
“如果我能早點做出決定,也許……”
“要是有保鏢在,你就不會傷的這麼嚴重了。”
這句話裡蘊含了太多的遺憾與自責,朱誌明的眼眶微微泛紅,緊握著林軒的手。
仿佛要將所有的歉意都通過這溫暖的傳遞表達出來。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儀器輕微的嘀嗒聲和兩人沉重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林軒看著眼前這個自責得幾乎要把自己淹沒在愧疚中的硬漢朱誌明,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儘管那笑容在蒼白的臉色下顯得有些無力,卻飽含了理解與寬慰。
“不怪你,朱哥。”
“我這次回來太過倉促,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這種突發狀況,誰也無法預料。”
這件事,林軒心裡清楚,真的怪不到朱誌明這個安保公司的總經理頭上。
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誰又能想到那些喪心病狂的對手會狗急跳牆,竟然不惜動用槍支這樣的致命武器?
對於林軒而言,即便是麵對百八十個手持利刃的敵人。
他也有信心憑借自己蜂衛細菌,能迅速製服敵人的,分分鐘將對方全部解決。
然而,一旦涉及到槍支彈藥,情況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這不是單憑他個人的武藝或是安保公司的常規手段可以輕易解決的了。
槍支的威脅,意味著瞬間生死,容不得半點閃失。
林軒深知,就算當時有保鏢在場,麵對突如其來的槍擊,最多也隻能是用肉身去擋槍,成為他的替死鬼。
而那樣的結果,絕非他所願。
更何況,如果對方的第一槍沒有被他僥幸躲過,此刻他恐怕已經腦袋開花,命喪黃泉,哪裡還有機會讓保鏢來擋槍?
想到這裡,林軒的眼神更加堅定,他輕輕地拍了拍朱誌明的手背。
仿佛是在告訴這位摯友,一切都會過去,他們會一起麵對未來的挑戰。
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振偉書記焦急地走進了房間。
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眼中滿是關切之色,仿佛林軒的安危牽動著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