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等著這女子的回答,卻見她搖了搖頭。
艱難地說道“這是我們的族長。”
竟是使用他們的語言說出來的話,君無憂三人都驚了。
“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南黎還是認為十三萬年什麼的太遙遠了,甚至都不願意將這些人視為和他們一樣的人族。
“族中有一秘法,可以讓族人聽懂任何一族的語言,你們說了這麼久,我自然就學會了。”
女子越說越順嘴,“我叫屠狸,你們這個是攔不住我的。”
屠狸指了指結界,隨後抬手就伸入結界之中。
而南黎和君無憂精心布置的陣法卻沒有任何的異常。
屠狸勾起淡淡的笑意,抬腳走了進來。
三人俱是震驚,但也沒有後退。
屠狸看了看三人,“祭台把你們帶進來的?”
明明是疑問卻帶了些篤定的意味,隨後目光從君無憂身上移開,看向了慕青“你不是我破月族人,為何會用我族的求救術?”
“前輩,晚輩曾遇到一個額間有月字印記的前輩,坐化在了山洞之中,留下一縷殘魂等到了晚輩。”
“不曾留下姓名?”屠狸也不訝異,隻是平淡地發問,“所以是你帶路找到這裡的?”
“不曾,隻知那位前輩又一佩劍喚作青鳥,已隨前輩而去。
晚輩承襲了那位前輩的記憶,隻是記憶殘缺,晚輩到此的路上隱約覺得熟悉,卻並非是按照記憶找到這裡的。”
慕青乖巧地應答,言語之中還有幾分小心。
畢竟現在屠狸雖然沒有彆的動作,但實力差距如此之大,即使屠狸不做什麼也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麵。
識時務者為俊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青鳥啊,死了就死了吧,早知道是指望不上的,你呢?”
屠狸指了指君無憂,似是百思不得其解。
“前輩想問什麼?”
屠狸的眼神太過複雜,君無憂隻能表現得乖巧些。
“有沒有什麼人的奇怪記憶?”
這話問的,讓君無憂心頭一顫,難不成這人有洞察人心,看透他人過往的本事?
君無憂思緒百轉,“前輩說笑了,慕青這樣的奇遇豈是人人都有的。”
君無憂麵上淡定自若,內心卻是煎熬至極,生怕屠狸真的看出些什麼。
原主如今去了何處,又或者在她到來的時候已經死了,君無憂都不是那麼在乎了。
她已經占據了這具身體這麼久了,修為提升了,總不能再讓她死了讓原主回來吧,君無憂不甘心。
就算回到原本的世界裡,大約也會有不甘的。
“也對,是我想多了,你們三人就留下來吧,跟我走。”
屠狸重重歎氣,又有些釋然。
“前輩,還沒問前輩口中的神女是何人,還有這族長……”
君無憂還是想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想搞清楚。
“對啊,前輩,你問了他們兩個,也問問我唄,你們破月族的使命是什麼?剛剛那種秘術能不能教教我?”
此時的南黎活脫脫像個小孩子,撒嬌賣萌,還拉上了屠狸的衣服。
君無憂和慕青大跌眼鏡,看著他繼續表演。
屠狸也是一愣,這孩子太活潑了些。
還有一點就是破月族之中子嗣艱難,數萬年下來,在這方天地裡也不過長成了兩人。
對於孩子,屠狸自然是喜愛的,但也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