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君無憂堅決道。
這裡很不對勁，那些拔地而起的巨人呢？月族人都死光了哪裡有人守墓？
“君姑娘？”
背後忽然有人喊她，聽到這聲音，君無憂背脊發涼。
“屠狸前輩。”
南黎和慕青已經起身施禮，恭恭敬敬的。
君無憂嘴角抽動，心中震撼無比，想起那奇醜無比的演變過程，君無憂僵硬轉身，看到來人，說不出話來。
“君姑娘昨日去祭拜過就一直神情恍惚，難道是找到離開的辦法了？”
“昨日？”
屠狸手中拿著果籃，一串串葡萄，晶瑩剔透，果香濃鬱。
“是啊，君姑娘昨日拜祭完走出來就差昏倒，還是南黎小友將你帶回去休息的，說是舊傷還沒好，今日也沒有精神嗎？”
屠狸語氣親切，像是真的在招待原來的客人，對於君無憂的傷情也十分擔憂的模樣。
君無憂此時已經不止震驚了，而是驚悚。
如果不是自己在夢遊或者是瘋了，那就是這個世界瘋了，他們已經完蛋了。
“還好……必須要守墓嗎？”君無憂強做鎮定。
“是啊，神女案前不可一日少了供奉，這是族規，你們既然要留下自然遵守這裡的規矩的。”
屠狸帶著淺淺的笑意，將果籃裡的葡萄用清水衝洗之後擺進他們身前矮桌上的托盤裡。
“每日三個時辰就夠了，其餘時候你們自己怎麼舒心怎麼開就是了，輪到你們三人自會有人來通知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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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狸已經當他們答應了。
屠狸又說了幾句，然後提著空籃子走了。
神女已經死了嗎？
君無憂思索著這個問題，總覺得不對。
“君無憂，你又在琢磨什麼？想到怎麼離開了嗎？”
南黎推了君無憂一把，不明白這人今天怎麼老是走神。
南黎就沒想過要留下來，守墓？
笑話，又不是他祖宗受什麼墓？
就算是他祖宗他也不守。
“你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君無憂確認這兩人沒有被掉包，容貌、身形、氣息都和從前一樣，至於靈力和神魂這個不好查探。
“有啊，這就沒有對勁的事。”南黎指著遠處，“一群修為境界比我們不知道高了多少的人在這種田十幾萬年？這合理嗎？”
南黎不知道從哪揪了一個狗尾巴草叼著，站沒站相，半靠著矮桌坐了下去，麵上也是十分憂慮。
君無憂想起滿地屍體血水，想起那些忽然拔地而起的巨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些都是那珠子的作用，那什麼勞什子月族人被封存的記憶導致的？
君無憂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慕青呢？”
君無憂感覺慕青好像有了想要留下的想法，但是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麵前，也不是假的。
“其實……這裡也還行。”
“哪裡行了？你修煉十幾年就是為了來這裡養老的？那還來什麼木嵐秘境，在宗門做個雜役養老不就好了！”
南黎噌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慕青。
慕青被吼得一愣，沒有再說話，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君無憂。
君無憂微微搖頭，“再說看看吧。”
即使兩人如此鮮活地立在她麵前，君無憂也無法建立信任，等入夜之後她要再去一次那間滿是木製牌位的屋子。
那裡一定還藏著秘密，而眼前所見的未必就是真的。
黃粱一夢也好，莊周夢蝶也罷。
她君無憂不可能死在這裡，更不可能在這裡待上十幾萬年老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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