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不死不滅,這個隱患就會一直在。
屠麗始終不肯放棄屠狸,求著神女救下她的女兒。
聖子雖然平庸但十分仁善,十數載也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翩翩少年郎。
聖子知道罪魁禍首是已經死去的大祭司,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是無罪的。
甚至有時候會把整個月族的衰弱,族人的死亡歸結到自己身上。
認為如果沒有關於自己的預言,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他時常愧疚自責,他願意救屠狸。
神女並沒有答應,不僅因為一架人骨救不了屠狸,更因為屠狸已經成了一個怪胎。
她和其他的月族人不同,不需要吃喝吐納,就能自動吸收縈繞在月族上空的黑氣和血氣。
這和祭台的古怪是一樣的。
死物成為精怪的事情九千世界不是沒有,而且甚至是談不上稀奇。
但那些精怪多半都是夾著尾巴做人,法力薄弱,能保全自己已經是難得。
絕對不會像祭台這般強悍,更不可能吞噬人族。
月族是上古月神的後裔,甚至算得上是仙族,隻是後輩子孫不爭氣隻能固守本職,法發揮其他的作用。
比起其餘人族在體魄上還是有特異之處的,可即便這樣對於祭台而言也隻是尋常食物。
那些被它啃噬的月族人,隻能救回一些殘破的靈魂,溫養在明月珠子裡,無法轉生。
祭台本身也是非常奇特的存在,聖子的母親還有大祭司完全與之融合之後,竟然沒有產生新的神智,似乎一切都出於本能。
與之交戰十數載之後依舊如此,不知疼痛,麻木而強大。
屠狸就像是又一個祭台,眾人看它三魂六魄皆在,卻缺了靈性。
被屠麗悉心照料著,十數載過去,身體在成長,但就像是死物一樣,睜眼的時候更像是有嗜血之狀。
神女沒有理會屠麗的請求,讓烈風繼續完成鎮壓的大陣,並且命令它日後都駐守此處。
神女想要將月神染上的汙濁清除,出手之時就遇上了魔種洪杳。
魔族生活方式、修煉方法都和人族不同,兩族之間雖有交集,卻甚少共同生活。
魔種是魔族之中的天生壞種,無父無母,天生地養而出,以殺證道,屠戮為樂,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魔神親至也讓其僥幸逃脫,沒能在它誕生之初就除去。
魔神下令追殺魔種,上三千世界都是知道的。
神女初見的時候,這也不過是和她一般大小的少年郎,數百年還不足以讓一個神族長成。
對於魔種也似乎如此,洪杳一看就是個混世魔王的模樣,矮矮的個頭,眼中儘是殺戮和算計。
洪杳出手阻止神女挽救月神,自然而然就打在了一處。
應接不暇之際,月族又出事了。
屠麗還是要救屠狸,獻祭了聖子和自己,甚至驚動了被鎮壓的祭台。
神女趕回時,烈風重傷,屠狸坐在人形祭台肩頭,變幻著身形。
洪杳說完風涼話驟然離去,順手又殺了幾個月族人。
至此月族隻留存了幾個人,還都是屠麗的死忠,竟是也願意為少主獻祭。
看到如此結果也不後悔。
就如同君無憂看到的一樣,神女一劍從屠狸身體中劈斬出屠麗和聖子的魂魄。
將屠狸體內聖子的骨骼抽出,力壓兩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