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你們怎麼不走,反而向人求援了呢?
君無憂聽到這話默默在心中反駁。
“哦?是嗎?怎麼走?”
君無憂注視著墨千寒。
墨千寒有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俊俏得不似真人。
但他刻意把自己往粗糙了靠,發絲淩亂,嘴唇乾裂起皮,臉上還沾著血跡和沙塵,法衣看著也粗糙低廉,手裡拎著的大錘將人的注意力第一時間吸引過去了。
倒是叫人容易忽略他的臉。
墨千寒感覺到了君無憂毫不避諱的探查目光,心裡還是有起伏的,他最煩有人注意到他的臉。
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往前,穿過火山群就是出路。”
“哦……這樣啊,那你們自便就是。”
君無憂可不喜歡這人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他們的“浴火果”就是這麼得來的吧,看來是試過了沒成功啊。
“若是兩位道友一起,倒是可以一試,我等已經試過,有人在一個峽穀列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那位道友一起,或許可以……”
墨千寒再次去看雲無殤,再次被他的劍意震驚,鋒芒內斂,但出手迅疾,千變萬化。
明明離得這麼近,墨千寒卻看不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身形又是如何變換的。
這兩人絕不簡單,就是這女修身上也有一種旁的修士沒有的氣息,很是神秘。
對於雲無殤,墨千寒是有所猜測的,紅衣劍修,能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也隻有劍尊弟子了。
但對於君無憂,墨千寒腦中連個猜想對象都沒有,雲霄宗有名的幾個年輕女修裡似乎沒有這人。
“守在那裡的是劍修還是陣修?若是陣修,我二人也未必有用,而且一枚浴火果兩個人怎麼分呢?”
陣修的話,應該換南黎來。
“是劍修!那是個迷幻陣,是火山群中常見的,隻是那劍修借陣法亂人心智之時於陣中出手奪寶,實在令人猝不及防。”
墨千寒知道君無憂動心了。
“至於浴火果,我等在火山群裡徘徊一個多月也隻得了這一枚,還搭進去了師兄弟的性命,實在拿不出其他。”
淡藍色衣裙的女修此時已經將靈果收起,四人齊齊看著君無憂,等著她點頭。
“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彆的。”
君無憂隨意一句,換來了小修士的怒火,隻聽他怒喝一聲。
“貪得無厭!”
君無憂不在意,而是繼續道“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沒說這群妖獸乾嘛追著你們而不是其他人。”
這遇見加上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兩撥人路過了,不過都是匆匆趕路,連留下來看熱鬨的都沒有。
但水牛群完全不搭理這些人,一心盯著他們。
“總不能浴火果是它們的吧?”
君無憂也隻是胡言亂語,這群妖獸都進不來,既不屬火也不屬冰,不可能是守護妖獸才是。
而且哪有守護妖獸是一群的,一般都隻有一隻的。
不然果子熟了歸誰?
成熟的漫長過程就已經夠讓爭搶的妖獸角逐出一個最強者了,就算是同一族群有些東西也是不會相讓的。
“道友何必一定要讓人難堪呢?”
墨千寒無奈地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大錘從右手換到了左手。
“不過就是些見寶起意的事情,吃相難看,又沒有一擊必殺的法力,爭奪之中必然要有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