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被她這一出搞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在她的心裡，純妃雖然有點兒變化，但是還是十分蠢笨的，她害怕蘇綠筠出去沒腦子的亂說，便立刻將蘇綠筠攔了下來。
“宮中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聞，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蘇綠筠也沒打算真的要走，聽她如此說，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大概是如懿既定的目標沒能完成，臉色十分不好看，倒是高曦月要下線的時候腦子聰明了一回。
她有些懷疑的問道“如懿，你究竟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還是好好養你的身子吧。”
“嗬，我的身子，我的身子怕是不日就要消亡了。”
如懿不再多說什麼，蘇綠筠見如懿走後也出了鹹福宮。
就像如懿之前說的那樣，在這宮裡的都是可憐人，有些事情還是彆讓高三歲知道了。
“娘娘，您似乎並不好奇嫻妃口中的秘密，那為何要一直在鹹福宮不走呢？”
“因為嫻妃的秘密在本宮這裡本就算不得什麼秘密。”她撫摸著手腕上的大金避孕鐲子，沒再說話。
至於為什麼不走，她隻是不想看著如懿嘴上一套，做的一套而已。
明明大家都是避孕手鐲的受害者，她卻從來沒有物傷其類的感覺，
安生日子沒過幾天，皇帝又生病了，還是疥瘡。
蘇綠筠都快忘了這一茬了，趕緊把衛哲找來問了一下。
沒想到她還真問對人了。
因為衛哲之前經常幫宮女太監們看病，這本來就是一些混底層的，平時工作做不好，難免就會被上級罰不準吃飯，免疫力自然比不得養尊處優的人，居住的衛生條件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很容易感染疥瘡。
“娘娘，隻要不接觸患了疥瘡的病人，不接觸他們用過的東西，便不會感染了。若是娘娘不放心，可以多曬曬被褥，也可以吃些黃柏丸預防。”
“多謝衛太醫了，本宮知道了。對了，牛痘的事衛太醫研究的如何了？”
一說到這個話題，衛哲立刻來了精神。
“臣先找人尋了生了牛痘的病牛，在花重金尋了流民和乞丐接種牛痘，這些人竟然都活了下來，隻是目前尚且不知道這些感染過牛痘的人是否就不會再感染天花了。”
蘇綠筠在心裡直呼臥槽，小衛啊小衛，你是真的敢想敢乾啊，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你就敢直接上人體實驗了，不是，這個時代的醫者都這麼生猛的嗎？
“雖然還未來得及驗證……”
蘇綠筠一聽這話又驚呆了，驗證，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雖然她知道種過牛痘的人會對天花免疫，但是在衛哲這裡，這還是一個不確定選項啊！
“臣去查看了這幾年發生過天花的地區的記錄，經過多方走訪調查，發現有些幸存下來的人，家中的確養過耕牛，娘娘，您說的這個法子，或許真的可以解決困擾了這片土地幾千年的難題啊！”
“此法也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真正發現這件事的，是衛太醫你。”
這個對女性最為苛刻的封建年代，可不興什麼女人出頭啊，她還想活到壽終正寢呢。
更何況她還是後宮中的女人，這樣的成就，蘇綠筠可不想去堵渣龍的心胸，她還想活到壽終正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