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吵了起來，眾人用餘光看向周天子。
不料周天子卻嘴角上揚，興致勃勃的看著兩人爭辯，就差大喊快打起來了。
見此，誰也不敢去勸架。
“老夫老夫不與你這種鄙俚淺陋之人置氣。”
公上誌學再次用顫抖的手指著終俊彥，明顯被氣得不行，可惜罵不過。
“三王子欺男霸女之事眾所周知，去年三王子在醉春樓為了和一男子爭奪妓女，便令人將那男子雙腿打斷。”
“前年有商賈去三王子府中要債，卻滿身是血被抬了出來，最終不治身亡。”
“今年也有，三王子在路上看到一女子姿色不錯便去調戲，人家丈夫向前製止還被三王子關進了大牢。”
“還有四年前……”
“八年前……”
“二十年前……”
“前幾天，三王子在醉春樓為爭奪一花魁”
不過，公上誌學這下學聰明了，並不和終俊彥對罵，而是一條條細數著三王子的罪責。
下麵群情激昂，大鴻臚寺的學究雖然罵人不行，但講起禮儀律法來確實有一套。
再加上大掌罰律的人在一旁舉證，差點沒把三王子踢阿母肚子的事都給安上罪名。
終俊彥的臉色逐漸陰沉，他未曾料到公上誌學會如此詳儘地列出三王子的斑斑劣跡。
大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群臣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卷入這場風暴之中。
“放屁，三王子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三王子沒有…沒有。”
話到嘴邊又被終俊彥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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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大鴻臚寺的人搬出舊事，大掌罰律的人舉證。
實在是鐵證如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天子明鑒，老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三王子若真入萬壽殿學習，恐將我大周基業置於水火之中，望天子三思！”
公上誌學更是正義凜然，得理不饒人。
周天子麵沉如水，目光在終俊彥與公上誌學之間來回掃視。
沒想到隻是想看看幾位王子拉攏了哪些勢力，卻被他們搞出這麼些醜事，現在他對三王子可是更加失望了，剛剛得來的一絲好感倘然無存。
他正想開口，沒想到三王子那邊出了一個聰明人。
“四王子文不成武不就，有什麼資格入萬壽殿。”
“四王子練劍連十歲的小孩都比不上。”
“四王子一本簡單的經義背了半年還背不會。”
“聽說四王子六歲還在尿床。”
這人不再為三王子辯解，反正也辯解不了，索性就說起了四王子的醜事。
接下來的事就更加有趣了，兩方的人直接進入了對罵，不管有的沒的，隻要是能抹黑對方的，都往對方身上扔。
大殿內瞬間變得熱鬨非凡，仿佛市集一般喧囂。
群臣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唏噓，這場麵實在超乎預料。
“閉嘴，成何體統！”
周天子是實在忍不了了。
一方麵是沒想到兩個兒子有這麼多齷齪事，另一方麵是爭辯得有個度，過了這個度他就不高興了。
他不高興有人就得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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