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不為所動,“來便來。”
“叩叩叩”
又有婢女來敲門,“雲姑娘,執刃大人來了。”
上官淺對雲為衫投了一個趣味的笑,雲為衫不理,隻高聲回道“還請執刃稍候,我也需梳洗一番。”
“是。”
等婢女走後,鄭南衣突然說道“也不知他們兄弟三個撞上會是怎麼樣的場麵。”
怎麼樣的場麵?
想到之前在執刃殿看到他們爭鋒相對的場景,三人對視一眼,心中竟然驚奇地愉快許多,想來這就是被彆人的戲碼愉悅到的感覺吧。
上官淺拉開房門,正好可以看到在庭院中站立的宮尚角、宮遠徵和宮子羽等人。
兩邊涇渭分明,上官淺目光落在落後宮子羽半步的女子身上,這位恐怕就是一直無緣得見的商宮大小姐宮紫商了吧。
上官淺帶著鄭南衣走到宮尚角和宮遠徵麵前行禮,“讓角公子、徵公子久等了。”
雲為衫則走到宮子羽麵前行禮,“讓執刃大人久等了。”
“無事。”宮尚角淡漠地看了眼上官淺,“走吧。”
另一邊,宮子羽正小聲問雲為衫,“你們怎麼在一起?”
雲為衫冷淡回道“女客院落也就我們三人能在一起聊聊天了。”
“哦……”宮子羽不知為何有些愧疚,低下了頭。
宮紫商見此趕緊插了進來,“弟妹若是想聊天,可以隨時來找我啊,我是宮紫商。”
“原來是大小姐。”雲為衫對她行了一禮。
“哎呦,不用拘禮,不用拘禮。”宮紫商在宮門就是個小透明,生母早逝生父不喜,連姨娘和弟弟都不跟她親近,也就跟宮子羽混在一起才有人關注,所以麵對特地給她行禮以示尊重的雲為衫,她心裡好感蹭蹭蹭往上漲。
見旁邊的宮尚角和宮遠徵已經打算帶著兩個新娘離開,宮紫商扯了扯宮子羽,“我們也走吧。”
“啊,好。”宮子羽還是懼怕宮尚角的,雖然有了執刃的身份,但他心裡還是自卑,沒想著湊到宮尚角眼前礙眼,也就跟在宮尚角和宮遠徵身後離開了女客院落。
宮紫商眼皮跳跳,但也不知說什麼才好,隻好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上官淺走在宮尚角兩兄弟身後,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宮遠徵腰上的麂皮囊袋上,腦海中劃過無鋒的任務,隨後又想到半月之蠅,她就看向了鄭南衣。
鄭南衣疑惑地看著她,上官淺對她搖頭,心中卻在思量著該什麼時候為鄭南衣解了那半月之蠅。
角宮和徵宮向來關係好,她們湊一起也不會讓人生疑。
暮色漸沉,上官淺和鄭南衣踏進角宮的時候隻覺得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黑暗,幽寂,冷沉。
角宮就像是宮尚角的映照,明明陽光還未儘,角宮卻好似早一步陷入了黑夜。
宮尚角餘光捕捉到了上官淺眼中細微的壓抑,想了想,解釋道“我喜歡清靜,除非召喚,平日裡下人都不會主動出現。日常清掃打理也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
“不過你未來會成為角宮的女主人,若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吩咐下人。”
宮尚角的話透露了兩個意思,一是他在外行走時間多不常回角宮,二是他暫且認了上官淺作為角宮女主人的身份,她在角宮需要什麼想必無人敢阻。
上官淺行禮,“多謝角公子。”
“不過我如今確有一事,希望角公子允許。”
宮尚角看著好說話,但上官淺卻不能真當他好說話,“未來的女主人”可不是現在,現在的她不過是個隨侍。
“哦?”宮尚角挑眉,黑沉的眼睛盯著她,“什麼事?”
宮遠徵皺起眉頭,隻覺得上官淺打蛇上棍,嘴角一撇轉了頭去,又看到鄭南衣,更不耐煩了。
他本就還未開竅,隻覺得多個人多個麻煩,但去女客院落的路上,宮尚角也給他大致解釋了情況,所以鄭南衣是一定要留在宮門的,兩個金牌新娘,宮尚角很難跳過金牌選個玉牌,所以隻能委屈一下宮遠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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