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這邊千頭萬緒。
而這時在郊區彆墅的陸修筠卻不怎麼好。
半夜醒來的他一直都沒有睡著,麻藥已經過了,傷口此時也開始疼痛加劇,陸修筠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地看向房間,卻依舊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失落,陸修筠猛地坐起身來,他那如雕刻般的俊臉此刻布滿陰霾。
劍眉緊緊皺起,深邃的眼眸中燃燒著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他緊咬著牙關,下頜線條緊繃,顯示出他此刻極度的不滿。他那原本整齊的發絲也因他的煩躁而略顯淩亂,幾縷頭發不羈地垂落在額前,更增添了幾分狂野之氣。
他煩躁地用手抓了抓頭發,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死女人,你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聲不響地消失?”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把手輕輕轉動,陸修筠以為是蘇黎來看他了,趕緊把被子蓋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期待。
然而,當門緩緩打開,進來的卻是傭人。陸修筠的眼神瞬間又黯淡了下去,失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先生,您該換藥了。”傭人輕聲說道。陸修筠冷哼一聲,沒有回應。
傭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準備為他換藥。陸修筠卻一把揮開傭人的手,“滾出去!我不需要。”
他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在發著脾氣,如果陸修筠的那些損友看到現在他僅僅五歲的智商,估計會笑上三天三夜。
被推開的傭人一時間手足無措,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大早從醫院趕回來的譚艾走了進來,她看著一臉慍怒的陸修筠以及站在一旁驚慌失措的傭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了?譚艾問道。
“譚小姐,我是按您的吩咐過來給他換藥的,但是這位先生很不配合。
陸修筠看向譚艾,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女孩他並不認識,昨晚他上車以後就昏迷了,隻記得他躺在了那個女孩子的肩上,車裡當時還有兩外兩個女孩兒,應該是和她一起的,但都不是眼前這個。
陸修筠很懊惱,如果不是自己腿上的傷如此真實,他都要懷疑昨天晚上的事兒是不是做夢。
“了,東西放下,你先出去吧,讓廚房給他準備早飯,清淡一點的粥就可以了”。譚艾笑著對傭人說道。
“好的,譚小姐,我這去準備,您來的時候吃早餐了嗎?用不用給您也準備一些?”
“不用,我吃過了,你準備他一個人的就可以,記住他的三餐在清淡的前提下還要營養均衡。”
“好,記下了,那我先下去了。”
“嗯。”
跟傭人交代完以後,譚艾,轉身去旁邊的洗手間洗了一下手,準備親自給他換藥,順便看一下他的傷口。
等譚艾洗完手出來,腳步微微一頓,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陸修筠。
陸修筠的長相,堪稱妖孽至極。
那如墨般的發絲微微淩亂,卻似暗夜中流淌的神秘之河,幾縷隨意地垂落在額前,更添不羈魅惑。他的眉如利劍出鞘,斜飛入鬢,透著淩厲與霸氣,深邃的眼眸猶如無儘的星辰大海,隻一眼,便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