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修士中,眾人見此僵持不下的情況,無數人紛紛無奈地搖頭歎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亦有部分修士因為擔心九陽宗對天衍宗發難時自己會被無辜殃及,也悄悄地退遠了一些,選擇在較為安全的距離進行圍觀。
一時間,圍觀的修士數量急劇減少,少了將近一大半。
“天衍宗好歹也是傳承了萬載歲月的古老宗門,傳聞這護宗大陣更是由開山鼻祖親手所留,曆經歲月的洗禮遺傳至今,雖說大陣的威力或許十不存一,但僅僅憑借九陽宗這等三流勢力宗門想要將其破開,無異於是癡人說夢,自不量力。”
“傳聞天衍宗的天衍大陣能夠源源不斷地汲取天地之間的靈氣,生生不息地自行運轉,不僅防禦力驚人,更是蘊含著威力巨大的殺陣在其中,當年天衍宗鼎盛之時,此大陣似乎還成功反殺過一尊渡劫境的大能。”“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九陽宗三宗想要輕易地啃下天衍宗這塊硬骨頭,絕非易事,說不定還會重蹈流火宗的覆轍,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
留下的修士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侃侃而談。
他們對於天衍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心中也懷著幾分信任。
其次,他們對於自身修為實力也有著絕對的自信。
堅信,即便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狀況,自己也能夠從容脫身。
而更多的,則是他們心中皆隱藏著私心。
若是九陽宗三宗真的與天衍宗大打出手,趁亂從中撿漏,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場千載難逢的珍貴機緣。九陽宗飛舟上。
煙國豪、饒文軒望著四周依舊有數量眾多的修士不願離去,兩人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憂慮之色。
目光更是頻繁地在莫鴻遠幾人與一名身著紫色衣裙的女修身上來回打量,從他們的身上,兩人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危機,心存忌憚,眸光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九陽宗主,是否需要先想辦法將這些圍觀的修士驅趕離開?以防成功破開天衍宗的護宗大陣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煙國豪神色憂慮地看向九陽輝,語氣中充滿了對未知變數的擔憂。
九陽輝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一顧的蔑視笑容。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率先落在了莫鴻遠幾人的身上:“為首之人,乃是流炎宗的宗主莫鴻遠,雖說有著元嬰境四層的修為,但隻要我們的大陣部署完成,他根本不足為懼。”
“說不定在成功滅掉天衍宗之後,我們還能夠一舉將流炎宗也吞並收入囊中。”
九陽輝的目光再度轉動,隨後定格在了那名身著紫色衣裙的女修身上,他的眸中流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凝重之色:“至於她,確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隻要等我們的大陣成功啟動,她也難以對我們造成太大的乾擾。”
“還請兩位放心,隻要我們精心布置的大陣能夠順利完成,天衍宗必然插翅難逃,此地之人,除了那女修或許會有些麻煩之外,其餘人將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逃脫!”
這最後一句話,九陽輝說得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對於他口中的大陣,他表現出了極度的自信。
隨著話音落下,他不再理會煙國豪與饒文軒擔憂的神情,轉而看向天衍宗的主峰,高聲喊道:“夏陽秋,既然你不願開門迎客,那我等也隻能在此地暫時住下了。”
話音剛落,九陽輝毫不猶豫地轉身返回飛舟之內,靜靜地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煙國豪、饒文軒相互對視了一眼,事已至此,加上有天道誓言的束縛,他們三人已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亦隻能選擇相信九陽輝。
兩人不再在甲板上過多停留,轉身也返回了飛舟內部。
……
與此同時。
天衍宗山門之外的周邊凡人城池。
主要以雲月城、雲溪城、雲嶺城這三大城池為首,它們分彆錯落有致地坐落於天衍宗外的三方。
這三座城池,如今已經完全被肖文靜掌控在手中。三城之中的凡人,未來的命運已經注定。
他們要麼會成為喪屍大軍中的一員,要麼就會淪為喪屍們的口糧。
但就在九陽輝與夏陽秋交談之際,便分彆有一群行蹤隱秘的修士低調地進入了三座城池。
他們以每一座城池作為根基,小心翼翼地刻畫著神秘而複雜的陣紋,精準無誤地插入陣旗,又以鮮血作為引導之物,完成了一個個看似小巧卻蘊含著巨大能量小陣法的布置。
同一時間。
亦有另外一批心狠手辣的修士進入了周邊的村莊或規模較小的城池,開始肆無忌憚地瘋狂屠殺。
僅僅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些地方便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間地獄。
而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以及彙聚成河的血水,隨著修士們拋出的一根陣旗,瞬間被強大的陣法所籠罩。
在陣法恐怖的力量作用下,屍體開始迅速融化,血水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紛紛沒入地下,竟然逐漸形成了一道道奇異的條紋紋路,猶如蜿蜒的蛇群,向著三大城池迅速彙聚而去。
最終,這些神秘的力量完全將天衍宗緊緊地包裹其中,形成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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