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那件事過去才多久,就算真有了,這麼小的月份怕是去醫院驗血都驗不出來吧。
但梁振濤自己對這種事也不懂,想著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
總之劉敏找上門,就說明她一定有打算,沒真正進趙家門之前劉敏不會就這樣算了。
等著就是了。
果不其然,就在梁振濤跟綠地集團最後一次敲定完所有項目內容後,劉敏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明天有時間吧,來一趟市裡去個地方幫我取個東西,”怕梁振濤不配合,又道:“要是這次事辦成了,你之前提的要求我就能幫你完成。”
梁振濤猶豫一下,試探的問道:“取什麼東西啊?劉姐不方便自己取嗎?”
“讓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劉敏激動道。
梁振濤趕忙賠笑,“劉姐彆生氣,我就是問一句,心裡也有個數,畢竟前段時間我聽說市裡嚴打,我怕沾上什麼違法的事,畢竟我隻是個小科員啊。”
“什麼違法!誰乾違法的事了!”劉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暴怒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怕梁振濤發現什麼,立馬換了張笑臉,“你幫劉姐辦事,劉姐怎麼可能害你,你放心,是正規地方,放心去,回頭我給你發短信告訴你地址。”說完就怕被發現她心虛似的,立馬掛斷了電話。
收到劉敏的短信,看清上麵的地址後,梁振濤皺緊了眉。
這是間酒吧的地址,還是他很熟悉的酒吧。
上一世,他用了十多年的時間終於升調到市裡任職,而這個酒吧,就是他任職後辦的第一件事。
當時正值政策改革,國家全麵整治風氣風貌,對一些娛樂場所近乎是全麵大洗牌。
當時的梁振濤一心要做出成績,新官上任,加上政策要求對一些違規違法的娛樂場所整改嚴打,很多曾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灰色項目和娛樂場所裡的特殊項目在那時的風口下都被梁振濤的鐵拳鐵腕下罰了個七七八八。
就連跟這些場所有牽連的,包庇的,都不知道抓了多少批,判了多少人。
而這家店,就是梁振濤當時抓的一個典型,當時作為案例被大肆報道過。
他還記得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姓嚴的中年人。
他當時看到這個人的姓還戲稱過:嚴打,打姓嚴的,真是打到一家了。
但現在是可不是十多年後,娛樂場所的一些小手段還沒被禁止,甚至可以說,有猖獗的趨勢。
劉敏讓去取的東西,又偏偏在這個店,想到這家酒吧的‘特色’是什麼,就明白了劉敏要打的是什麼主意,梁振濤心裡頭暗暗冷笑。
這個劉敏,借刀殺人都借到自己頭上了。
真是夠狠,夠陰,也夠蠢的。
既然如此,那就送她一程。
打定主意,梁振濤就開始著手準備了,等到第二天全都準備齊全之後,就收拾好一切,買了車票直奔江城市。
一路上的顛簸,讓梁振濤的思緒逐漸回到了前世。
他還記得前世的他,也是走過這樣一條路,帶著歡喜,激動和所有人的恭維,邁進了江城市。
隻是後來事與願違。
他的一腔熱血,最終還是逐漸冰冷。
從車窗向外看去,這裡的每個街道,每一個建築,都在跟他的前世記憶融合。
他在這城市,第一次取得成就,收獲榮耀,備受讚許,這座城市承載著他所有的榮耀,最後卻也在他榮耀的地方摧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