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濤的本意是要不要給他們定間飯店,可徐東衛卻誤解了他的意思,笑道:“沒什麼不合適的,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多了解你,這個案子不小,被上頭的人懷疑可不是好事……”
徐東衛不給梁振濤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就往外麵走。
梁振濤沒辦法,隻能跟著去了。
期間梁振濤又恢複了以前完美接物的距離感,一邊給領導們打飯,一邊充當接待員,照顧的麵麵俱到。
也許是因為非“審訊”場合,也許是因為之前事情他們對梁振濤的同情,領導們對他的態度反倒和緩了不少,連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都不再像之前那樣板著臉了。
他們邊吃飯邊聊家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聊,梁振濤也當做沒察覺出他們的試探,對方問什麼就答什麼,主打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連當初跟趙子豪鬨矛盾,自己媳婦兒是趙子豪前內定媳婦被他截胡,還有他當上門女婿的事都說了個乾淨。
聽的眾人是大眼瞪小眼。
主要可能也是沒想到梁振濤這麼能說,對方也隻是開了個話頭,梁振濤就一股腦全交代了個乾淨。
聽的連徐東衛都覺得他今天坦誠的可怕,跟以往謹慎寡言的形象完全不符。
可一看領導們都聽的津津有味,徐東為也就斷了提醒的念頭,反正梁振濤的品德禁得住查,他早交代了,等到回頭他們調查背景核對的時候就更會讚許梁振濤的為人了。
跟徐東衛考慮的方向不同,梁振濤主動交代這些私人隱秘,主要是想通過自己這些小案遮大案。
讓他們知道,他是徐家的上門女婿,他有徐衛國這個嶽父牽製,徐家做靠山,他遲早會被提攜更上一層,他不屑與人勾結做殺人的事從而斷了自己的路。
雖然這些人精們未必會按梁振濤的想法去考慮,但隻要有一個人考慮到這點,他就算成功了。
又是胡扯了一通,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梁振濤起身告辭。
徐東衛還想讓他再多陪聊一會,梁振濤指了指頭,“該去拆線了,否則線頭要長到皮肉裡麵去就拆不掉了。”
徐東衛隻好給了他假,又讓司機送他去了醫院。
本來梁振濤想掛普外科的,結果護士把他領著到了腦外科。
“沒關係的啊,反正就是兩針線,哪個科拆都好說,也不耽誤啥事,況且你這傷不也正傷到腦子嗎,也算是掛對了。”
這個大夫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可手上卻老練,給梁振濤拆完線後,又交代了傷口禁忌和愈合情況,確定沒什麼事了就讓梁振濤在拆線床上躺一會緩解一下眩暈,自己則掀開簾子到外麵的診室裡看診。
梁振濤自從上次挨了自己一板磚之後就會時不時的眩暈惡心,醫生猜測可能是上次輕微腦震蕩沒修養好,加上多思多慮,造成腦供血不足才這樣。
他閉著眼睛緩解眩暈,診室外麵正好走進來一個患者,一進門就鬼鬼祟祟的,梁振濤隻瞥了一眼,就見那人帶著黑色長延帽,圍巾在臉上圍了好幾個圈,讓人看不見他的臉,可卻改變不了聲音。
梁振濤就覺得耳熟。
“大夫,你說,我總能看見我死之後的畫麵,你說這是真的嗎?還是我腦子裡長了東西,讓我有了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