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繼宗期待注視下,陳通滿頭大汗的出現在院子門口。
薛繼宗瞳孔微縮。
這個蠢貨!怎麼親自來了?
那賤人被當街殺死的事他們應該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要置身事外懂不懂?
薛繼宗正在心裡罵陳通,忽然,他察覺到陳通的表情好像不太對。
他心底咯噔一聲。
難道刺殺那賤人的事出現了意外?
薛繼宗有些慌。
他餘光瞥了眼趙桓禹,克製著情緒問陳通,“有什麼事非要現在來打擾我?沒看到我與小王爺相談甚歡麼?”
陳通拱手對趙桓禹行禮後,急切地望著薛繼宗說,“小侯爺,屬下有事要跟您稟告。”
薛繼宗看著陳通這樣,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刺殺的事,果然出了意外!
該死!
簡直是個飯桶!
薛繼宗咬緊牙關對趙桓禹微笑,“小王爺稍候,我先失陪一下。”
趙桓禹頷首。
薛繼宗站起身很快走向門口,與陳通走到院子外麵,見趙桓禹看不到他們了,他才沉下臉冷聲質問,“你彆告訴我失敗了!”
陳通撲通一聲跪下,“請小侯爺恕罪!”
薛繼宗氣得一腳踹陳通心口!
看著陳通狼狽趴地上,他彎下腰一把揪住陳通的衣襟,壓製著嗓音怒吼,“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會失敗?她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而已,為什麼連這麼個賤人都殺不了!”
陳通抬頭望著薛繼宗,辯解道,“小侯爺,不怪屬下無能,是那姑娘早已經有了防備。”
薛繼宗蹙眉,“說!”
陳通低聲說,“那姑娘身邊有五個官兵嚴密貼身保護,不光屬下找的人無法靠近她,就連屬下想射冷箭暗中殺她都辦不到!那五個官兵一個走在她前麵,兩個走在她左右兩邊,還有兩個走在她身後,對她的防守可謂真正滴水不漏!”
薛繼宗瞳孔驟縮。
找一個官兵隨行很正常,可同時找了五個官兵如此密不透風地貼身保護,這就不正常了,這分明就是知道有人要刺殺她所以提前防了一手!
難道……
那賤人今天真的是故意用血脈果來激怒他的?那賤人猜到了他會心虛之下暗中動手,於是提前找了人保護?
若真是這樣,恐怕那賤人真的知道他的秘密。
那賤人知道他不是侯府親生子,知道招娣是他親生女兒!
想到這兒,薛繼宗不禁倒退了兩步。
他的心從未這樣惶恐過。
他艱難轉頭望著院牆。
那賤人知道他的秘密,那麼,趙桓禹是否也知道呢?
那五個官兵是不是趙桓禹派去保護那賤人的?
不!
他絕對不能讓他的秘密暴露,他絕對不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侯府!
他眼底,殺意沸騰。
若是……
若是他立刻殺了這個小王爺和那個賤人,貴妃姑母能不能給他擺平這件事呢?
在外麵殺人不容易,可眼下這小王爺孤身一人在他侯府的地盤,他想弄死這個小王爺,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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