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長得很好看,我本想把她調教成瘦馬,將來送去權貴人家給我掙銀子,可是,周玉珠阻止了我。”
“周玉珠說窈娘是她的侄女,她因我脅迫將窈娘交給我已經很對不起窈娘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窈娘去做個下賤的瘦馬,她心疼,為此她還不惜威脅我,說我要是執意作賤窈娘,她就跟我拚了!”
“我還指望周玉珠繼續為我辦事,又怎麼能跟她撕破臉?”
“我隻好答應了她,讓窈娘清清白白做人。”
“可我又憎恨華陽公主當年橫插一杠子把周玉珠從我手裡搶走,於是,我故意吩咐人讓窈娘去做洗尿壺刷馬桶的惡心事,我還讓瀟湘館的管事把窈娘當成殺雞儆猴的那隻雞,隻要有新人來了瀟湘館,就把窈娘拖出去狠狠毒打一頓嚇唬不聽話的新人們……”
說到這兒,薛繼宗對窈娘輕笑。
“窈娘,好好記住我這張臉吧,拐走你的是我薛繼宗,讓你受儘折磨的也是我薛繼宗,我恨你的公主母親當年跟我作對跟我搶人,我恨不得殺了她!可她是皇帝的女兒,我動不了她,就隻好虐待你來報複她了!”
他話音一轉,“不過,這件事跟你姑姑沒有關係,你姑姑當年是我受我脅迫才將你帶到燈會上,是我們從她手中搶走了你,後來也是她苦苦哀求我彆作賤你,你這個姑姑,對你還是蠻好的。”
窈娘趴在小舅舅懷裡,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薛繼宗。
姑姑?
她還有個姑姑?
當年就是姑姑跟這個壞蛋一起把她從爹娘身邊搶走的?
窈娘不想相信大壞蛋的話,她望著小舅舅和沈姑姑,“我姑姑是好人嗎?她真的對我還蠻好嗎?”
沈錦書捏了捏小窈娘的鼻子,轉頭慢悠悠譏諷薛繼宗。
“周玉珠這個姑姑對窈娘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薛繼宗對周玉珠是真愛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們明明是狼狽為奸,可你為了保護她,竟願意將所有罪名扛自己肩上,你對她倒是蠻好的哈,比她對窈娘好。”
趙桓禹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薛繼宗臉色微僵。
該死!
他真是恨死沈錦書這賤人了!
這賤人的嘴巴為什麼這麼毒!
薛繼宗克製著心底的怒意,冷笑,“笑話!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本來就是我逼迫周玉珠乾的,我一力承擔有什麼問題?我看是沈姑娘你跟周玉珠有什麼舊怨吧,所以你非要把這件事扣她腦袋上想置她於死地!”
沈錦書笑眯眯地說,“周玉珠是被你逼迫的,這鬼話誰信哪?就衝她當年寧可氣死老母親也非要給你做妾那瘋狂勁兒,還需要你逼迫她?你勾勾手指她就屁顛屁顛兒衝你跑過來了吧?”
這下不止趙桓禹笑了,連蘇星雲都噗嗤笑出了聲。
沈錦書看了眼蘇星雲。
忽然覺得,在蘇星雲麵前說薛繼宗和周玉珠的恩愛,對蘇星雲太殘忍了些。
她擺擺手對薛繼宗說,“彆在這兒胡說八道妄想給周玉珠脫罪,你罪大惡極,周玉珠也一樣該死,華陽公主和駙馬爺又不傻,他們知道這件事裡周玉珠到底無辜不無辜!趕緊走趕緊走,懶得聽你這種人廢話。”
薛繼宗臉色難看得好像要吃人。
他惡狠狠瞪著沈錦書,恨不能跟沈錦書同歸於儘。
章大統領偷偷看了眼沈錦書和小王爺的關係,心想,這多半是未來的雍王府世子妃,豈是薛繼宗這狗東西能瞪的?
章大統領抬腳就踹薛繼宗膝蓋彎上,用力之大,踹得薛繼宗噗通跪倒在地!
“給我拖走!像拖死狗那樣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