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嫋嫋又緊張又慌亂,她此刻恨毒了張碧桃和衛靜姝母女倆。
她死死盯著衛靜姝的臉頰,想看看這個血脈果是不是真的那麼神。
如果真的那麼神,那,她可就要奪路而逃了……
眾人注視下,衛靜姝左邊臉頰上出現了一團紅色。
紅色如同墨滴一樣往四周暈染蔓延,眨眼間就變成了一簇紅色的菟絲花。
沈錦書看著菟絲花,歎氣。
表姐是隻能依附於喬木的菟絲花麼?
不過倒也正常,在這封建社會,隻能依附於夫君的女子很多很多。
“我臉上有花了是不是?”
衛靜姝見大家都盯著她左邊臉頰,尤其衛雲亭和宋嫋嫋還那麼震驚,她立刻猜到了。
她激動得不得了,她立刻看向她的爹娘,想看她爹娘臉上是什麼樣的花,好看不好看。
眨眼間,張姨母和衛雲亭臉上同時出現了跟衛靜姝一模一樣的菟絲花。
看到衛雲亭臉上的菟絲花,宋嫋嫋心中再無僥幸。
完了。
這個她聞所未聞的血脈果竟然真的能確定父子關係,那她還怎麼玩兒?她留在這兒豈不是要成為一個笑話?
宋嫋嫋立刻抱緊孩子轉身就跑。
傻蛋才留在這兒被眾人看笑話,說不定還要被暴怒之中的衛雲亭一頓毒打。
衛雲亭正歡喜地摸著自己臉上跟女兒一模一樣的菟絲花,忽然就瞅見了抱著孩子落荒而逃的宋嫋嫋。
他震驚了一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嫋嫋跑了。
她逃跑,是因為她不敢吃血脈果。
她不敢吃血脈果,是因為她的孩子不是他衛雲亭的種,是麼?
衛雲亭踉蹌後退一步。
他從沒有這麼清醒過,他指著宋嫋嫋厲聲怒喝,“攔住她!來人!給我攔住她!”
庭院裡的幾個奴仆聞言,嗖一下就動了。
之前衛雲亭讓他們將張姨母抓起來,他們遲疑著不想動,可如今衛雲亭喊他們抓狐狸精,他們比誰都激動,立刻就衝上去攔住了宋嫋嫋。
宋嫋嫋左突右撞怎麼都出不去,她急了。
她怒吼,“你們讓開!我如今還不是你們衛家的妾,你們沒資格阻攔我!”
聽到這話,衛雲亭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宋嫋嫋。
他手指顫抖著,指著宋嫋嫋,一字一頓,“你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宋嫋嫋咬緊牙關,回頭冷冰冰盯著衛雲亭,“我說是你的,可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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