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理直氣壯地說,“紅配綠怎麼俗了,紅花綠葉多好看?”
秦仲淵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他捏著兩根線比對了一下,抬起頭複雜地看著趙桓禹,“要不然,你還是做你自己的,彆教我了吧?你,不太行。”
趙桓禹不可思議地望著秦仲淵,“你說誰不行?”
秦仲淵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捏著繡布往上紮,一點也不想聽趙桓禹胡說八道。
配色這種涉及到審美的高級東西,他有自己的意見,他不接受趙桓禹那俗不可耐的審美來帶歪他。
沈錦書坐在一旁托腮看著兩個英俊非凡的大老爺們兒繡花,都要把她給驚呆了。
這倆是想立什麼賢夫人設啊!
繡花是他們倆貴公子乾的活兒?
沈錦書又好笑又無語,她對兩人說,“你們能不能晚點兒回房間自己偷偷繡?我們先來說正事兒。”
趙桓禹示意繡娘去院子外麵。
等院子裡再沒有外人,他看向沈錦書和秦仲淵,“說正事兒,我方才來之前,你們在說什麼事兒?”
沈錦書說,“采花賊的事。”
秦仲淵點頭。
他看向趙桓禹,“皇上把抓采花賊的事交給你,結果因為我的關係,你這麼多天沒能將采花賊逮捕歸案,聽說外界對你的議論聲挺大的,我真的非常過意不去。所以我一早就請了沈姑娘來,商量怎麼抓真正的采花賊。”
趙桓禹擺手無所謂地說,“我沒關係,皇伯父也就是當眾訓斥我兩句辦事不力,等大家都走了,皇伯父照樣拿糕點哄我。倒是那采花賊,咱們是應該想辦法將他儘快逮捕。”
他皺緊眉頭掐算時間,“他上次作案是五十二天前那個晚上,按照他兩三個月作案一回的頻率,他近期又要行動了。”
沈錦書點頭。
她說,“設陷阱去抓他,有難度,附近幾座城池長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誰也不知道他這次盯上了誰,咱們不可能在每一處人家都布防。至於找美人在街上晃悠,引他出洞,這也不太現實,他的行動軌跡是在附近好幾座城池,並非固定在哪一個地方,咱們如何引,去哪兒引?最好的辦法是,找到他的兒女,用血脈果來追蹤,可是……”
說到這兒,她搖搖頭歎氣,“可是小公爺說,他讓人去借閱了與采花賊相關的卷宗,所有記錄在案的受害者都沒有懷上采花賊的孩子。至於那些被采花賊欺負過但是選擇隱瞞此事沒有報案的受害者,咱們又無法找到她們……”
秦仲淵側眸看著趙桓禹,“你來之前,我正跟沈姑娘商量,咱們或許可以試試重金尋找被那些躲起來的受害者。”
趙桓禹手指一頓。
他問秦仲淵,“你女兒金子就是大家口中采花賊的女兒,我們若要再去尋找其他受害者,就勢必要跟大家解釋為何不能利用金子找到采花賊,金子若不是采花賊的女兒,她的父親又是誰?”
他凝視秦仲淵的眼睛,“你不可以貿然承認你是金子的父親,否則後續會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秦仲淵嗯了一聲,“所以我和沈姑娘也還在猶豫是否要大張旗鼓去尋找采花賊一案的受害者。金子的身世,我如今的確無法對外解釋清楚。”
沈錦書托腮仰天長歎,“老天爺,這該死的采花賊他到底躲藏在哪兒啊!到底上哪兒去找那些沒有報案的受害者啊!”
話音剛落,院子外麵忽然傳來女護衛高勝男的嗓音。
“姑娘要找被采花賊傷害的受害者?”
沈錦書驀地轉頭望著忽然爬到牆頭上咧嘴笑的女護衛。
她驚喜道,“你知道?”
高勝男頷首。
“我的確認識一個被采花賊傷害但選擇隱瞞此事沒有報案的受害者,不過,她身份貴重,如今又嫁了人,她未必肯撕開血淋淋的傷口,未必肯揭露那見不得人的往事讓她夫君厭棄,她未必肯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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