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彎腰將陶瓷壇子小心翼翼取出來,抱著來到薑瑤歌麵前。
薑瑤歌看了眼那黑色的壇子,眼神複雜。
“就是它,我們回去吧。”
她沒有多看那個壇子一眼,轉身離開。
沈錦書追上薑瑤歌。
她能理解薑瑤歌對這孩子屍骨的淡漠。
強j犯的孩子,是薑瑤歌恥辱和痛苦的證據,作為受害者的薑瑤歌又怎麼可能喜歡暴徒的孩子?
她寧可將所有的愛傾注在養女薑昭昭身上,也不想施舍半點給這個無緣的孩子。
離開薑家老宅,走在回彆院的路上,沈錦書開始跟薑瑤歌打聽無塵的事。
“薑姑娘,敢問您夫君無塵道長他俗家爹娘可還在?他是哪兒的人?”
薑瑤歌瞥了一眼沈錦書。
她知道沈錦書想乾什麼。
她根本不相信無塵跟采花賊有關係,因此,她沒有遮掩什麼。
她說,“無塵自幼父母雙亡,是清風道觀裡的師父雲遊時見他可憐,把他帶回了道觀裡撫養長大。他就是京城人氏,在城外一個貧窮的小山村裡。”
沈錦書點點頭,又問,“恕我無禮多問一句,他父母是怎麼亡故的?”
薑瑤歌說,“聽他師父說,他母親好像是難產而亡,而他父親深愛著他的母親,無法承受失去他母親的痛苦,鬱鬱而終。”
沈錦書腳步忽然一頓。
難產?
沈錦書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
她驀地回頭跟趙桓禹對視。
如果幕後者做這一切當真是想用彆的方式製造孩子,那麼,他母親難產而死會不會就是他做這一切的緣由呢?
他母親為了生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身上背負著母親死亡的罪孽,他為此感到悲痛,感到負罪,所以他瘋了一樣想研究出彆的方法來幫助女子生孩子,以此衝淡他心中對母親的負罪感?
這麼一想,沈錦書愈發覺得無塵的疑點非常之大。
就連趙桓禹,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無塵真的因為母親的難產而生出了心魔,無塵真的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幕後者?
薑瑤歌側眸看著沈錦書。
她說,“沈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的夫君,可是我告訴你,無塵絕對不可能是采花賊。每次彆的城池發生采花賊害人的案件時,無塵都在我身邊,他絕不可能眨眼之間就跑去那麼遠的地方作案,沈姑娘你肯定猜錯了。”
沈錦書還不確定無塵是否就是幕後者,自然不會跟薑瑤歌爭辯采花賊有很多個。
她莞爾附和道,“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我希望薑姑娘能跟無塵道長永遠幸福快樂生活下去。”
薑瑤歌這才展露出笑顏。
一行人往前走了幾步,沈錦書忽然停下腳步。
等等。
無塵的母親當年為什麼會難產,無塵的母親當真隻生了無塵一個孩子嗎?
沈錦書驀地問薑瑤歌。
“薑姑娘,無塵道長還有兄弟嗎?當年他母親難產,是否是生下了雙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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