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淵彎唇告訴沈錦書,“想,可我更想在恢複了曾經的力量擺脫這孱弱的身軀時強勢回歸出現在眾人麵前!在幽影樓說我是綠柳山莊被囚禁那美人時,我直接殺進幽影樓直搗他們老巢,以強大的實力告訴天下人,我秦仲淵這些年隻是在裝病,我實際上一直武功高強,根本沒有人可以囚禁我,這不是更好的反擊嗎?”
沈錦書眨了眨眼,忽然被秦仲淵描繪的場景說得熱血沸騰。
是啊。
被人當眾踐踏詆毀時,隻能脫了自己的衣裳露出沒有刺青的後背來證明自己不是那被囚禁的美人,這樣的反擊並不夠爽!
直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讓天下人知道強悍如他根本不可能被囚禁,這才是最熱血的澄清!
沈錦書彎起嘴角,“好,那你準備準備,最好提前給我寫一封遺書哈,我很希望我們都能回來,可如果你實在是太不幸,出事了,那得有你的遺書我才能給你爹娘一個交代呀!”
秦仲淵被沈錦書的直爽逗笑了。
他溫柔看著這姑娘,“好,今晚離開之前,我一定會將遺書交給沈姑娘。”
沈錦書站起身來,“那你好好構思構思這遺書怎麼寫,反正要幫我澄清幫我洗脫害你的嫌疑哈,我先去看看那個小胖墩皇子,他有點好玩,我去找他玩!”
秦仲淵莞爾,“沈姐姐可彆欺負泓兒。”
沈錦書回眸燦爛一笑,“我怎麼敢?他可是皇子,再可愛也是能要我命的皇子啊!”
秦仲淵看著沈錦書翩躚離開,垂下眼眸。
遺書……
是得寫。
不光要給爹娘一個交代,還要將自己如今不能說的一些話,告訴沈姑娘。
若他死了,他得讓沈姑娘知道,曾有一個叫秦仲淵的人,喜歡過她。
……
晌午。
沈家人與祝老夫人一同來到開國公府做客。
開國公秦子固雖然不滿沈繼昌把他們這些勳貴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可是對於沈繼昌的人品他還是敬佩的,再加上沈繼昌成了東寧侯府的人,跟他們秦家是世交,彼此就更親近了一些。
席間,數他與沈繼昌話最多。
兄弟二人推杯換盞,不提朝政之事隻談感情,頗有一種相識恨晚的歡喜。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秦仲淵讓小廝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敬自己的爹和沈姑娘的爹。
“爹,沈叔父,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稟告一聲。”
秦子固好奇看著兒子。
沈繼昌也溫柔看著這個侄兒。
秦仲淵說,“爹,娘,最近幾日天氣好,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許會走個十天半月,跟爹娘知會一聲。”
秦子固和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喜。
兒子終於肯出去走一走了!
整天憋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弄得他們好像養了兩個閨女,可愁死他們了,如今兒子終於肯出去散心,他們比撿到了金元寶還高興。
秦仲淵又看向沈繼昌,“沈叔父,侄兒有個冒昧的請求,侄兒想請您家大姑娘同遊,不知您可願答應?”
“……”
沈繼昌愣住了。
他詫異地看著秦仲淵,又扭頭看向沈錦書。
他低聲問,“你去不去啊?”
沈錦書點頭,“去。”
沈繼昌眼神複雜,“哦,你們提前商量好了啊?”
沈錦書坦然一笑,“是啊,天氣好嘛,出去走走,正好我剛死了夫君,出去散散心去去晦氣。”
沈繼昌一時無話可說。
見女兒自己願意跟秦仲淵一塊兒去遊玩,他也不想阻攔,他抬頭對秦仲淵說,“雖然仲淵你身子弱,可錦書是女兒家,出門在外,還是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