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有些好笑地看了眼這小機靈鬼,然後便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小廝數到二十幾的時候,陸夫人就看到自己臉上出現了一團金黃的顏色。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團金黃逐漸變成一朵花的形狀。
那是什麼花?
一個大大的圓餅,四周長著一片一片散開的小花瓣,好奇怪……
沈錦書看到那朵花,撓撓頭,嘀咕道,“這是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語是什麼?陽光?樂觀?忠誠?還有,無望的愛?”
陸夫人聽到沈錦書的自言自語,忽然抬頭驀地望向沈錦書,“沈姑娘,您在說什麼?什麼無望的愛?”
沈錦書解釋,“陸夫人,你臉上的花,叫向日葵,太陽在哪邊它的花盤就跟著轉動朝向哪邊,所以它叫做向日葵。它的花語大多都是積極向上的,說它陽光,樂觀,忠誠,但也有人說,向日葵短暫的一生始終在追著陽光,它對太陽忠誠,愛得熱烈,卻始終得不到太陽的偏袒和回應,它的愛是無望的,所以有人說向日葵也代表無望的愛。”
陸夫人怔怔望著沈錦書。
無望的愛……
這血脈果果然神奇,她臉上呈現出的花紋,果然是與她相關的……
她安安分分愛了她的夫君那麼多年,可到頭來卻發現她的夫君從未愛過她,還曾那樣傷害作賤過他……
她守著她的兒子這麼多年,到頭來卻發現那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真正要守候的親兒子早已經死在了五歲那年……
這不就是她的一生嗎?
她的愛,都是無望的愛。
夫君和陸振不會回應她的愛,已經死了多年的兒子也無法回應她的愛……
刹那間,一種悲涼感直衝鼻尖。
陸夫人鼻頭一酸,差一點逼出眼淚。
她死死掐著手掌心,用力克製住自己洶湧的淚意,直到掌心都被掐破了,她才險險將情緒藏住。
她若無其事地笑,“這花兒還挺應景的,就像我和我那該死的孽障兒子。”
她沒去看陸東芝夫婦倆,她再次拱手請求沈錦書,“沈姑娘,請您幫我感應一下,我的孽障兒子如今身在何方?”
沈錦書挑眉,“這個屬於附加服務,要加錢。”
陸夫人點頭,“我明白,一千兩銀子您看行不行?”
沈錦書爽快答應了。
她將纖細的手指覆在陸夫人臉頰的向日葵上,閉眼開始感應。
咳,其實她不把手指放在人家花紋上,她也能感應,但是這樣比較有儀式感,比較神秘能唬人,咳咳咳……
沈錦書閉眼感應了一分鐘,忽然,她驀地睜開眼睛。
她回頭望著陸東芝和江光智,奇怪道,“你們說,陸振陸公子如今在幾十裡外的鄉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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