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白早就紅了眼,她把臉埋在公仔懷裡。
聲音聽起來很悶,“宗先生,您放過我吧。”
宗泊有些好笑,另外一隻手捏著她的後頸。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說,您放過我吧,我想回家。”
宗泊抓住公仔,輕輕扯了扯,宋輕白更緊張了,雙手死死抓住,肩膀抖得厲害。
“你說得清楚一點,隻有三次機會,我聽不明白,可就不聽了。”
宋輕白紅著臉,把公仔挪開,濕潤的眼睛看著他,近似哀求,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眼神中滿是依賴。
“宗先生,放過……唔………”
宗泊掐著她的後頸,幾乎將她按在方向盤上麵,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要”
宋輕白手腳掙紮起來,慌亂中公仔落在一旁,她雙手捶打著他的肩膀,很快哭了起來。
宋輕白是那樣的弱小,宗泊隻用一隻手就把她死死按住。
就像在沙漠中踽踽獨行的人,宗泊找到了他的一方甘泉,恨不得現在將宋輕白整個人吞下去。
宋輕白先是害怕,之後是震驚,緊接著又不知所措。
今天穿的毛衣本來就很寬鬆,如今被蹭得滑落了半個肩膀,露出淺色的肩帶。
宗泊顯然有些失控,這一周,宋輕白躲他,他也沒有去找竇伯衍,也許早就脫離閾值了,隻是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
掐著宋輕白的腰,懷裡的人被迫貼在他的身上。
宗泊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順著毛衣下擺探進去。
宋輕白哭得滿臉是淚,很快淺色的小衣扔在一旁,宋輕白咬著手指,隻是無助地求他。
“宗先生,我是輕白,您認錯人了。”
“宗先生,您清醒一下。”
宗泊想,他很清醒,不清醒的那個人是宋輕白。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宗泊抱著被大衣裹住的宋輕白下車,輕車熟路地上樓,熟門熟路地按了指紋,把門打開。
宋輕白累得睡著了,巴掌大的臉上全是淚痕,鼻尖紅紅的,嘴唇微腫,反觀宗泊比她還要慘烈。
下巴上很長一道血痕,是被指甲撓的。
嘴角也被咬破了。
不過他很愉快,全身由內而外的放鬆。
宋輕白再醒來,先是感覺左邊肩膀那裡特彆疼,帶著些微的涼意。
一下子就眼眶紅了起來。
宗泊咬得不重,可宋輕白對疼痛的感知比常人要高,對疼痛的耐受力比常人要低。
雖然這些比起以前打促卵針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可她就是覺得委屈。
一個人躲在被子裡麵,哭得抽噎。
宗泊在客廳用電腦開完一個會議,中途把臥室的門開著,就是擔心有什麼動靜自己聽不到。
一聽裡麵傳來隱約的哭聲,他立馬起身,走進去。
宋輕白把頭埋在被子裡麵,宗泊把她從被子裡麵剝出來的時候,哭了一身汗。
看到宗泊,她抽噎著,“宗先生,您還沒走。”
宗泊拿著毛巾,給她擦臉,“嗯。”
宋輕白又哭了,她委屈得厲害,本來自己可以忍一忍就過去了,可宗泊那麼溫柔,她就想哭。
宗泊輕輕抱著她,像是對待一件珍寶。
“抱歉。”
他難得後悔,眼底也充滿了歉意。
宋輕白趴在他肩膀上,胳膊緊緊環著他的脖子,“您…哄一哄我,哄哄我……就沒事了。”
好乖。
宗泊的心塌陷,扭頭親了親宋輕白的臉,尋著找到她的唇,要吻下去之前,眼睛看向她,他在尋求許可。
宋輕白呆呆的,紅紅的眼睛茫然地和他對視,宗泊的唇輕輕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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