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子閃了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瞬間臉色陰沉得可怕。
蘇時念驚訝的眨眼。
沒想到一貫吊兒郎當的紈絝少年,居然也會有這樣讓人覺得深沉的時刻。
可惜,對方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散漫。
“我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我哪裡知道!”
蘇時念額頭上差點冒出兩個問號:“什麼?”
墨彥曉伸出手,開始掰扯起來:“昨天,我上午和永寧侯世子打了一架,中午又套楊禦史一頓麻袋。前天,我在東城賭坊那放了一把火。哦,還帶著一群人在西城那邊打架,不小心撞破禮部侍郎跟一個女人在私會。”
隨著少年說的話,蘇時念整個都震驚了。
“你這一天天的,不在招惹人,就是在招惹人的路上!”她恍然大悟:“難怪有人要刺殺你,你太招人恨了。”
墨彥曉的臉都黑了:“什麼招人恨,我在做正義的事情!”
“我呸。”蘇時念毫不客氣鄙視了起來:“你跟永寧候世子打架,是正義的事情嗎?”
那永寧候世子,也是一個紈絝,這兩人打架不想用肯定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理由。
墨彥曉理直氣壯說:“那小子,每次看到我都鼻孔看天!小爺我能忍?”
蘇時念眼角抽抽。
“那楊禦史呢?你為什麼打楊禦史?楊禦史為人正直!”
“他罵我!”
“什麼罵你啊!人家是看你整天惹是生非,在陛下跟前彈劾你,是希望你能夠端正自己。”蘇時念不認同:“而且,楊禦史都快五十多了,一大把年紀了,你也下得去手。”
“打了就打了!”墨彥曉耿著脖子,不認輸,心底卻鬱悶。
蘇時念心頭一動,覺得有些奇怪。
永寧侯府在東城,而楊禦史家卻在西城,兩家在京城兩頭,若走路的話,至少得走半時辰。
墨彥曉是怎麼能,上午在東城打架,下午又跑去西城套人麻袋。
這件事會不會有蹊蹺。
蘇時念湊近少年,小聲問:“楊禦史真的是你打的嗎?”
少年昂著頭,正耿直惱怒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這麼一個問題。
他愣住了,墨玉一般的黑眸裡掠過一絲無措。
“不是我,還是是你嗎?”他彆過頭去,耳朵紅彤彤的,嘴角的弧度卻忍不住往上揚起。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能夠看透事情表象,弄明白真相。
“哦,看來真是你。”可下一瞬,少女就惋惜的歎了口氣。
“蘇時念,你是豬嗎!”墨彥曉心頭一梗,轉頭瞪過來,心底又氣又悶。
蘇時念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出來了,並不是墨彥曉毆打楊禦史,應該是彆人把罪名按在他的頭上。
可這小子,性子彆扭的很,不知為何沒反駁,還一副就是小爺打的,你能奈我何?
她隻當沒聽到對方罵她那句,低聲道:“這麼說來,最有可能讓人刺殺你的,應該是……”
“兩位,大夫來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她也沒了心思再去想,那裡麵的彎彎繞繞,趕忙讓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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