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給本世子磕頭認錯!”
“墨世子,你太羞辱人了。”身後幾個人,有些氣憤:“士可殺不可辱。”
“好高尚。”蘇時念拍手,聲音清幽,卻直接壓過了那幾個人:“世子,既然這幾個人如此高尚,那不如就送他們下去,讓他們全了這些自尊!”
青竹嗬嗬一笑:“什麼高尚,自尊啊?可笑!他們嘲諷彆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那番話對旁人而言,就是羞辱呢?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就受不了,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我呸,這叫什麼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墨彥曉扭頭,瞪向青竹,有些惱怒。
罵人就罵人,乾嘛用這樣的臟話,彆汙了念念的耳朵。
蘇時念確實有點不適應,可她旋即恢複平淡。
畢竟經過死亡,這種言語的臟話,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對的對的。”蘇時念點頭,和青竹二人一唱一和,狠狠地鄙視了一番對方。
謝子安尷尬僵硬。
原本墨彥曉忽然發作的時候,他隻是單純的害怕,可現在卻發現他們那些人說的話,確實有點不好。
他轉頭對那些人嗬斥道:“都給我閉嘴,不許再說話了。誰再唧唧歪歪,以後彆跟著我了。”
謝子安這個小團夥,是以他為首的,眼看他生氣,眾人也不敢再嘀咕了。
蘇時念眸子掠過一抹流光,有些驚訝。
這邊二人安靜下來,再次比鬥,而蘇時念則是湊近青竹,小聲問:“他那邊那麼多人,為啥你家世子都沒啥人跟著?”
墨彥曉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椅背,按時青竹不要胡說,敗壞他的形象。
可如今,在青竹心裡,蘇小姐比他家少爺重要多了。
他小聲低語道:“也有人想和世子交好,可少爺那狗脾氣,把那群人都嘲諷跑了。”
蘇時念恍然大悟,也明白過來了。
這群人的,大多都是紈絝。
而能夠成為紈絝的,大部分都是很受寵愛的。
最初追隨可能隻是看墨彥曉身份高,得到皇上寵愛,可後來卻發現這人這古怪脾氣,他們哪怕貪圖利益,也受不了了。
畢竟誰不是家裡寶寶啊。
於是聚集在墨彥曉身邊的紈絝們,就都散了。
她瞥了眼對麵的人,暗想,這群人裡肯定大部分是被墨彥曉拒絕散去的人,然後又摸清了他的狗脾氣,才不斷挑釁挑撥。
墨彥曉身上各種臟水,說不定也有這人參合。
蘇時念眸子涼涼,隨後又想算了。
她隻需要保住墨彥曉的性命,他名聲啥的,也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
與此同時,謝子安已經搖出第三次了。
依然還是六六六。
可這次,眾人隻是哇了聲,沒敢再說其他了。
“輪到我了啊。”墨彥曉語氣隨意的說道,他稍微坐直了一點,撥動了一下,然後隨手晃了一下,就放下,笑嘻嘻的說:“猜猜這是幾。”
對麵眾人,欲言又止,想要嘲諷又不太敢。
蘇時念眨了下眼:“肯定是六六六。”
墨彥曉嘿嘿一笑,拿起蓋子,果然是。
“哇,世子,你這手氣真好。”青竹立刻吹捧起來。
蘇時念本不想說話的,結果這小子特地偏頭看過來,那烏溜溜眼眸帶著明顯的期待。
那感覺,就像是小動物好不容找到了好東西,然後興衝衝把東西拿過來,就為了讓主人也看到。
蘇時念心頭一軟,笑道:“世子真厲害。”
“嗬嗬。”
對麵終於忍不住嗤笑了:“還有兩次呢,等結果出來,再誇啊。”
墨彥曉心情很好。
蘇時念的誇讚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他再次拿起骰盅晃動起來,這次大概是心情好,他居然開始炫技。
左手拋到右手,右手又到左手,動作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