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耀點了點頭,低聲道:“還有吳永峰的兒子吳小龍,也是一霸,號稱為小霸王,他們都在這裡有收購原油的黑窩點,工作環境不容樂觀!”
常騰媛和薑雲莉連連點頭,確確實實不容樂觀,不是常騰媛想的那麼美好。
本來常騰媛就是跟著金光耀的腳步下來的,她想借勢步步高升。
再者,常騰媛心知肚明,自己留在縣府辦再進一步充其量就是軟正科級,再無出頭之日。
假如下到最基層鍛煉鍛煉,沒準就能踏上金光耀的腳步步步高升呢?
何況,自從常騰媛生了個女兒,越來越被公公婆婆和老公嫌棄。
常騰媛和老公的感情越來越差勁,其目的也是躲清靜吧!
公公婆婆連常騰媛的女兒都不帶,常騰媛隻好讓老爸老媽帶。
看來他們重男輕女還是蠻嚴重的。
與此同時,藍明泰從隔壁縣回到了所謂的“公司”裡,把藍明慧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裡,低聲道:“姐,據聽說金光耀和常騰媛到位了,要不要弟弟我給他們個下馬威?”
藍明慧再怎麼記恨金光耀和常騰媛,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讓藍明泰給金光耀和常騰媛“下馬威”。
藍明慧的下馬威和藍明泰的下馬威那是有著根本區彆的。
藍明慧是不待見,藍明泰卻要卸胳膊卸腿。
“不要總是打打殺殺,錢夠花就足以。”藍明慧趕忙說。
“姐,什麼算夠花?金山銀山算不算夠花?可,幾個有錢人滿足了,還不是掠奪式開采,你看看金灣鄉等鄉鎮不都是滿目瘡痍嗎?”藍明泰故意道。
沒等藍明慧說什麼,藍明泰繼續道:“你看看我們的死對頭吳家,不也爭著搶著掠奪式開采,而且那個吳小龍,我簡直想親手捅死這個狗東西!”
“捅死了,你也得陪葬,你當老爸能擺平一切嗎?他隻不過是錢都縣公檢法的總頭目罷了,上麵有個風吹草動,老爸連覺都睡不好,你還惹是生非!”藍明慧拍了拍藍明泰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藍明泰咳嗽了一聲,說:“姐,不要危言聳聽,你看看錢都縣有幾個清正廉潔的!”
藍明慧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藍明泰,低聲道:“你簡直沒辦法說什麼了,我今天之所以帶著這麼多副職來,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想告訴你,自此以後收斂點,畢竟,金光耀是秦蘭嵐的人。”
“管他是誰的人,擋了我的道,我就不惜代價乾掉他!”藍明泰冷聲道。
“你敢!”藍明慧指著藍明泰的鼻梁骨厲聲道。
“我的天,看來傳說中你喜歡金光耀是真的,恨他是假的!”藍明泰故意道。
“你,簡直無恥!我和金光耀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相愛相恨呢?”藍明慧指了指藍明泰冷聲道。
“那你為何害怕金光耀呢?哦對了,還有常騰媛,要不要我替你收拾一下!”藍明泰嬉皮笑臉,與人類的距離越來越遠。
藍明慧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敢動常騰媛一根汗毛,我死給你看。你給我聽好了,常騰媛和金光耀一旦有事,人家就把所有事情都按在我頭上了,會牽扯到我們藍家的。”
“姐,那吳家怎麼就不害怕金光耀呢?人家依然販賣原油,那是光明正大的!”藍明泰低聲道。
“吳家是吳家,吳小龍是吳小龍,你是你,我們是我們,這個世界再怎麼拜金主義,也得有點德行。”藍明慧低聲道。
“姐,你當你的官,我做我的生意。”藍明泰說。
“你呀你,好自為之吧!自此以後,我不會再來了。”藍明慧丟下這句話,離開了藍明泰的視線。
藍明慧帶著田東等人離開了這裡,直奔隔壁縣城吃飯喝酒去了。
藍明慧也沒有通知金光耀和常騰媛以及薑雲莉,反正,她心知肚明,自此以後,他們自然而然成為了兩派。
薑雲莉低聲道:“他們又去了隔壁縣吃飯喝酒,真不知道幾個意思?”
金光耀微微一笑,低聲道:“很明顯是孤立我們,再者,看上去她去藍明泰的‘公司’是吃喝玩樂,實則是去給藍明泰親自安頓一些事情,她想借吳小龍之手,圍追堵截我們。”
常騰媛和薑雲莉後知後覺地給金光耀豎起了大拇指,常騰媛笑著說:“我的天,年紀輕輕如此頭腦,誰與爭鋒?”
金光耀笑了笑,謙虛地說:“豈敢豈敢,我們得團結一致對外才有出路,要不然,我們就得在金灣鄉出洋相了!”
常騰媛和薑雲莉連連點頭,三人碰了一杯酒。
與此同時,藍明慧悶悶不樂,田東低聲道:“藍書記,怎麼了?”
藍明慧醉意朦朧地看著田東的眼睛,低聲道:“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田東趕忙問道:“藍書記,沒有什麼過分的呀!您特指批評了您弟弟,還是什麼?”
藍明慧苦澀地笑了笑,低聲道:“都有,畢竟,金光耀和常騰媛都是我曾經的同事,關係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同事一場呀!我竟然並沒有設宴歡迎,而且我們到了這裡都沒有給人家打個電話,實在是不應該!”
田東真想說“女流之輩就是女流之輩”,他又不敢,隻好低聲道:“藍書記,做大事之人不拘小節,您是乾大事的,何況,金光耀和常騰媛隻是您的兵,他們得服從您的呀!”
藍明慧深深地呼了口氣,低聲道:“兩回事,到頭來,其實吃虧的是自己!”
沒等田東說什麼,藍明慧起身去衛生間了。
其他副職戴著有色眼鏡看田東,齊聲道:“惹怒了?”
“去你的!”田東低聲道,也起身去了衛生間。
其他副職竊竊私語,覺得藍明慧和田東必然有一腿,要不然,如此“親密無間”。
其實不然,藍明慧再怎麼孤獨寂寞冷,也不至於找個田東這樣的長舌男溫暖自己,何況,田東根本不是藍明慧的菜。
藍明慧其實依然念念不忘南建立,隻是她收了南建立一百萬的“分手費”,再也不可能走近南建立了。
藍明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搖了搖頭,心裡問自己,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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