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弟的案子公安局已經在走司法程序了,這輩子是不會再出來了。
蘇暖暖是我爸媽的養女,是這次案子的主犯,公安局那邊說大概3年刑期,具體還要等判決書。
我媽係從犯,經公安查實確實是被蘇暖暖蒙騙的,加上挪用的乙醚數量較小,目前是行政處罰,醫院那邊也停職了,現在被拘留著,等事情結束了,我爸媽會一起過來給阮阮道歉。”
江城一大早得到了通知,就立馬去了商店買東西,就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溫阮,事實證明,幸好他來了。
不然他媳婦真的要被彆人拐走了。
溫建國吸了幾口煙,看向了他大哥。
他爹娘早死,長兄為父。
案子都判了,按道理來講他要不是真心想過日子的,沒必要帶這麼多東西過來說道。
溫建黨是個精瘦的老頭,眯著眼沉吟了片刻。
“大義滅親,還算說得過去,你家裡人因為溫阮進去了,你就不恨她?”
“我是軍人,職責是保軍護民,一切違法犯罪都是我的敵人。”
江城這話是由衷而言,小時候他離開家離開爸媽,大伯總怕他會想家,可他一次都沒哭鬨過,也從沒想過家。
後來邊境近十年,隻中間回去過一次,電話也是他立功了才會給他爸報個信,他從沒想過家。
親情對他而言,從未大過法,倒也不算是大義滅親,對他而言沒有這麼難抉擇。
溫建國又吸了一口煙,事情的走向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測。
這女婿不吵不鬨的,安安靜靜的被他們這幾個老頭子問詢,也沒有偏向家裡人讓溫阮白白受欺負,來請罪的態度又好的很。
他一時間有些挑不出錯處,但他還記得閨女昨天哭的兩眼紅彤彤的說要離婚。
他閨女向來懂事隱忍,從小到大沒對他提過什麼要求想法,難得她這次有自己的主見,他這個當爹的不能不支持。
“不管怎麼說,溫阮是不想回江家了,都說門當戶對,你們這對不上,不如直接離婚,你要是不方便或者怕影響你升官,可以先不辦證書,等到你方便了再辦,你回部隊,我們溫阮就在村裡,等你離婚證下來了,我們再給她辦婚禮,你看怎麼樣。”
溫建國話音剛落,就看見年輕人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語氣也急促了起來。
“爸,我不離婚,溫阮要是生氣,我可以住這裡等她消氣,正好現在趕秋收,我有的是力氣,可以幫家裡乾活,等休假結束,我帶她去省城隨軍,到時候離我爸媽都遠,也清淨。”
“不行!你不能住在這裡!”溫阮推開門從房間裡出來。
這才多大會兒,她爸和大伯的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下來,這要讓他住幾天還得了,她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太累了。
江城見她出來,眸子裡多出一份神采,他都來這麼長時間了,她才給他說了一句話。
她仰著緊繃的小臉,隻有他手掌大小的臉龐,氣鼓鼓的,皮膚薄而軟,因為生氣,白淨的臉頰染著微醺的紅,像是水蜜桃一般。
隻一眼,視線就再舍不得挪開。
“我可以每天早上開車過來,晚上忙完回去也行。”
江城繼續讓步,如果她還不同意,他就死皮賴臉的來。
假期結束之前,他就算綁也把人綁走,絕不給孫家棟機會。
“不行,離婚報告我都簽過字了,你每天來這裡乾嘛!你媽和妹妹是法律處罰的她們,這是她們應該的,不代表她們被處罰了,我就要原諒她們,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