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母就這麼水靈靈的住下來了。
還有打著到下鄉散心名頭的劉勝利。
溫家這幾天格外的熱鬨,每天都有來串門的親戚和鄉親。
林欣榮恨不得把那台縫紉機直接抬到大門口去顯擺。
水生每天騎著輛自行車在村裡竄來竄去的,根生和甜甜跟在後麵一路跑著。
看著兩個親家每天在自家新房子的地方又是搬磚又是摻灰的,溫建國很是過意不去。
他大哥當初說那些話,也就是想試試這溫阮這對公婆,沒成想兩個人真乾的這麼實在。
“江城,要不你讓你爸媽回去吧,誠意呢我們也看到了,不好這麼作賤他們。”
“爹,沒事兒,我爸媽辦公室坐久了,乾點兒活鍛煉身體。”
正纏著一個花頭巾拌石灰的王宛如聽見兒子說這種喪天良的話,當場眼淚就流出來了。
“哎呦,親家母,我就說這活兒灰塵大,我來,你看這不把你嗆得直流眼淚。”
林欣榮說著,笑哈哈的接過鏟子,利落的鏟了幾下就把石灰拌好了。
王宛如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
這活兒乾的還不如回看守所。
又曬,又累的。
這才兩天她就黑了一圈,有些想抱怨,看見江有誌那一腦門的汗,還在咬牙乾活,心裡那股抱怨又吞了下去。
三奶奶的老房子裡。
溫阮和溫珠珠坐在陰涼的地方摘著菜。
聽著溫珍珍說著自己的計劃。
“要不是看他家裡條件好,我還不稀得勾搭他呢,要說和江城比著那模樣還是差點兒意思,還不如那個來幫忙的小張呢,小張那一身軍裝真是穿的板正的很,就是不夠高大威猛,家裡條件也差點兒意思,父母就是個普通職工。”
“但他爸是個政委和你公公差不多的水平,我要是把他勾搭上了,能擺上這一院子的禮,這日子還不美死,二婚就二婚了,能無痛當媽還能天天兒吃肉,男的醜就醜了。”
“早知道他家裡這麼有錢,哪天就不該對他這麼凶,不過也無所謂了,不打不相識,遲早把他拿下,我打算複製你的成功之路”
溫阮早已經習慣溫珍珍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處世態度。
“姐,人家劉警官都不搭理你。”溫珠珠忍不住吐槽。
她姐總是一頭熱,看見個條件好的男人就以為十拿九穩了,回回都失手。
“你懂個啥,江城那原先不也看不上溫阮,你看現在給他寶貝的,我使喚溫阮洗個碗,他都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刀了,寶貝的給眼珠子一樣,彆說三年,隻要能離開泗水村進城,十年我也樂意等。”
溫珍珍的話,沒有誰真的聽進去。
畢竟她這話說的多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溫阮窩在江城懷裡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聽見她娘拍門的聲音。
她揉了揉眼,正要起床,身邊的男人出了聲“外麵冷,你睡好,我去看看。”
山裡的秋天,晚上確實有些冷。
江城怕把她凍病了,連著幾天都沒碰她。
淅淅索索的聲音後。
“女婿啊,你快去看看吧,你那個朋友小劉,他哎。”
溫阮腦海裡頓時浮現了溫珍珍的那句我打算複刻你的道路。
江城正要出門,看了一眼床上的溫阮蛄蛹著要起床,匆忙又把門關上,省的風再吹進來。
“你就彆去了,一會兒回來又凍得手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