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上過學嗎?這真是你寫的?”
江城都有些懷疑這卷子是她拿彆人的,但上麵娟秀的字跡確實像她的。
不合理啊。
“我跟著水生學過啊,隻不過學的不太好,之前給你結婚的時候,是太緊張了才寫不成自己的名字。”
溫阮早就想好了借口。
“水生初中都沒畢業吧,這題目沒有高中的學曆,怎麼可能會做。”
江城翻了幾張卷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身邊有高中學曆,又老早就準備高考的,隻有孫家棟。
想到孫家棟坐在她旁邊,教她讀書寫字做題,他心裡就翻騰起來,偏偏麵上還不敢表現出來,他怕戳穿了那層紙,她就不給他過了。
溫阮一看他那失落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介意了。
她不喜歡整天生這種窩窩囊囊的氣。
當務之急她想把重心都放在學習上。
“江城,我和孫家棟早就沒什麼關係了,你要是非要這樣次次瞎想,然後給我甩臉子,懷疑我,那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著把桌子上那些卷子都收了起來,把放在他跟前的政治書也收了回來。
愛講不講。
“我講,能講,我讓司機送我回來的,咱們先去商店買窗簾,晚會兒他們該下班了。”
江城看她變了臉,趕忙按住了她要抽回去的書。
他能教的比孫家棟好。
溫阮看這岔算是被她糊弄過去了,臉色才算好一些。
“這麼大的雨,會不會淋濕。”
“沒事兒,咱們坐車,我已經和部隊申請換司機了,不過流程沒有這麼快下來,可能還要一陣子。”
“你說宋剛啊,確實要換掉,太自作主張了。”
溫阮還記仇他拉著兩個閨女來找江城的事兒,確實換掉好一些,宋青瓷給自己寫了很多雌競對象,個個都是來給她搶男主的,溫阮對這些人倒是無所謂。
主要是宋青瓷本人。
這本書的作者,對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威脅。
所以把宋剛換掉是最好的。
“二營的有個會開車的,我本來打算先讓他頂上,他休假了,所以現在還是宋剛。”
溫阮一直在房間裡,出了門才覺得有些凍腿。
一場秋雨一場寒。
她抱著江城的胳膊,江城撐著傘頂著風兩個人上了車。
宋剛今天倒是沉默的很,江城說什麼就點頭應著,一句話都不多說。
溫阮挽著江城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掰著手指頭算著家裡要添置的東西。
“廚房裡的東西也要買,不然哪天你不在家,我又不想去食堂,連做飯的東西都沒有。
還要再買個水壺,水杯,還有鐘表,我在家裡坐著都不知道幾點。
小凳子也要買,總是坐椅子不舒服,嗯如果有梳妝台就好了,我昨天去都沒看見有賣梳妝台的,我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沒地方放。”
“對了,你票帶的夠不夠啊,沒有票那些東西好貴啊,上次那一套桌子要三十多,也太貴了,你一個月工資還不夠買家具呢。”
“我問彆人借了票,等我這個月的票發下來再還給他們,這周日休息,咱們去城裡再逛逛,那邊的百貨大樓有三四層,再給你買個小手表,出門也能看時間”
“你還有錢嗎?要不要我去取點兒出來”
“不用”
宋剛透過後視鏡看江團長。
隻覺得自己大女兒的想法簡直是自取其辱,他在江團長回家休假之前,也跟著他做過一個月的司機,那時候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嚴肅。
清冷的仿佛不是個凡人,很是嚴肅。
並且很不喜歡在車裡閒聊,每次坐在車裡不是閉目養神,就是翻著一些外國書看,他有時候想聊兩句,對上他冷冽的眼神,都不得不閉上嘴。
不像現在,依舊坐得端正筆直,可低垂著的眼睛裡都是溫柔,麵上也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路過和閨女約定好的地方,完全沒有刹車的意思,他丟不起這個人,看見那素白的身影在路邊擺手,他腳放在了油門上,正要一腳踩下去。
素白的身影猛地衝到了車前,嚇得他一個急刹車,車後排發出一個嬌氣的驚呼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