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壽宴風波_侯爺你咋不上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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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壽宴風波(2 / 2)

那人走近,目光在思竹身上梭巡了一番,表情便流露出下流猥瑣,思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往蘇梨身邊挪了挪,不過這一讓,便讓那人鑽了空子,竟是恬不知恥的一屁股坐在了楚懷安身邊。

“這位公子,今日宴會賓客座位皆有妥善安排,你擠在此處恐怕多有不便吧!”

蘇梨冷冷的出聲提醒,以前楚懷安雖常混跡街頭,交些酒肉朋友,卻還有門檻底限,斷不會與這種人深入接觸。

“喲!這位小公子的聲音好聽,坐近了一看,容貌也是極出眾的,不知是侯爺從哪個清倌裡挖到的寶呀!”

這人嘴上毫無禁忌,看蘇梨的目光直白露骨,連爪子也不安分的伸過來想捏蘇梨的臉。

孟浪無恥!

蘇梨在心裡罵了一句,抬手抓住這人的爪子一把按在桌上,抓起一隻空酒杯就狠狠地砸在那手背上。這人痛得張大嘴巴,慘叫聲尚未衝出嗓子,就被猛然塞入口中的酒杯堵了個嚴實。

“嗚嗚!”

這人哼著要站起來,蘇梨眼睛一橫帶了殺氣:“公子請自重,這裡是尚書府,不是勾欄院,你若不想活了,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嗚嗚!”

這人哀嚎,剛剛他痛呼沒有防備,如今酒杯塞進嘴裡撐得滿滿的,根本吐不出來,腮幫子更是酸得難受,很快嘴角就狼狽的流出口水來。

“公子有些口臭,拿這酒杯堵堵正好,不過若是想拿出酒杯,還是趁早出門找家醫館,讓技術好點的大夫幫你把下顎卸掉,否則以後恐怕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蘇梨好言相勸,從果盤裡拿了一顆的楊梅塞進嘴裡,這位紈絝子弟哼哼半天如跳梁小醜,見賓客越來越多,隻能憤憤離去。

這人一走,楚懷安便不厚道的笑起:“五年不見,阿梨怎變得這般潑辣?倒是叫爺越看越喜歡了。”他說著湊近,陳年的梨花釀隨著溫熱的氣息鋪麵而來。

他酒量甚好,連微醺都尚未達到,卻捉弄起她來,好像讓她失態,他的心情就能好起來。

“承蒙侯爺抬愛,我有心上人了。”

“哦?是誰?”

他湊得越發近,語氣裡的笑意也越發濃鬱,蘇梨偏頭對上他的眸,不知為何,蘇梨覺得那黑亮眸光裡的倒影並不是她。

他想從誰口中聽到答案,他自己清楚嗎?

正僵滯著,遠處傳來尖利的高呼:“陛下駕到!!!”

年輕的帝王穿著明黃色便服緩步而來,他身姿挺拔,身上頗有先帝幾分影子,眉宇間卻多了幾分平和,並不如先帝那般明斷果決。

衣服和鞋麵上都用金絲繡著威嚴的龍紋,便隻是遠遠看著,也能感受到九五至尊的強大氣場,隻是這氣場隻讓人想臣服,並不會像戰場上的死氣那般叫人膽顫。

“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全都跪下叩拜,蘇梨腦門貼著地麵,餘光隻能看見一抹明黃緩緩飄過,片刻後傳來一句含笑的聲音:“眾愛卿平身,不必多禮!”

說完眾人起身,卻見年輕的帝王坐在上首尊位,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朕實在不放心愛妃一人回家省親,所以一起走了一遭,今日乃尚書府老夫人的壽誕,朕也是來賀壽的,諸位不必太過在意君臣之禮,隨意些便好。”

“多謝陛下!”

眾人道謝,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卻終究不敢真的隨意放肆。

蘇梨觀察著眾人,從他們的座位及穿著打扮判斷他們官居何位,正專注著,不防身邊的人站了起來,楚懷安拿著一壺酒,慵懶隨意的朝楚淩昭走去。

“陛下喜得龍嗣,我還沒好好恭賀,今日借此機會,我先自罰三杯!”

說話間楚懷安離蘇梨已有幾步之遙,眾目睽睽之下,蘇梨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過去。

眾人早已對逍遙侯的放浪不羈習以為常,並未覺出他有什麼不對勁,反而隨著起哄,把氣氛炒了起來。

宴席複又熱鬨起來,蘇良行給下人遞了眼色,不多時便有一些雜耍的街頭藝人進來表演,在一片稱奇的叫好聲中,下人有條不紊的上菜,宴席正式開始。

以前家中有什麼宴會,蘇梨都是坐在女賓席,開宴後多半都是跟在趙氏身邊與京中各家夫人聊天,並不知曉男賓席會有怎樣的規矩,便一直端坐在座位上準備伺機而動。

雜耍節目演到第三個的時候,蘇梨已吃得七分飽,餘光正好看見趙啟與安玨穿著一身便衣姍姍來遲,不知是因何事耽擱了,正想尋個由頭起身離開,忽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一節瓷白的酒壺壺嘴飛濺而來,在地上打了幾個圈,最終不知鑽入哪位大人的桌下去了。

抬頭望去,尚未看清發生了何事,一道絳紅色殘影便撲到了她麵前,那人抓著她的肩膀,紅著眼要哭了一般質問:“為什麼不是我?”

身上酒氣濃鬱如同剛從酒缸裡撈出來,恐怕已醉了十成,醉成這樣耍起酒瘋來可怎麼得了?

蘇梨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楚懷安的背:“侯爺,你喝醉了。”

“我才沒……”

楚懷安的聲音戛然而止,高大的身軀儘數壓在蘇梨身上,蘇梨不動聲色的收回劈在他頸後的手,和思竹遞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把楚懷安扶起來。

“陛下恕罪,侯爺不勝酒力有些失態,不知尚書大人府上可有客房讓侯爺小憩片刻,再讓丫鬟送點醒酒湯來?”

蘇梨高聲告罪,因扮著男裝又架著楚懷安,除了蘇良行,倒是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

“無妨,謹之的性子向來如此,朕不會怪罪於他的,扶他下去休息吧。”楚淩昭發了話,立刻有機敏的下人上前來給蘇梨他們帶路。

蘇梨和思竹都是在這府上待了十多年的,哪裡能不知道路,是以出了院子,思竹給了片金葉子就把下人支走,等下人離開,思竹停下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蘇梨:“三小姐,侯爺真心待你,你怎敢對他下手?”

她們坐得那麼近,思竹能看見蘇梨的動作也不足為奇,不過蘇梨絲毫沒有慌張,幽幽的反問:“你既忠心護主,方才為何不在陛下麵前告發我?”

“你……”思竹氣結,瞪了蘇梨一會兒道:“侯爺傾心於三小姐,奴婢自是不敢擅作主張陷三小姐於危險之中!”

“是嗎?”

蘇梨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不再等思竹,以一人之力將楚懷安扶到客房中。

為了今日待客之用,客房都事先打掃過,散發著股子艾草清香,蘇梨把楚懷安放到床上,幫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趁沒有人注意,從袖中拿出個鼻煙壺放在他鼻尖晃了兩下。

剛做完這些,思竹跟著進屋,蘇梨收了鼻煙壺,扭頭平靜的囑咐:“侯爺醉了,你在這裡伺奉著,一會兒下人送了醒酒湯來記得喂他喝一些。”

“那三小姐要去哪裡?”

思竹脫口而出,泄出幾分緊張來,蘇梨挑眉看了她一眼:“今日祖母壽誕,我自然要去當麵賀壽,有何不可嗎?”

“沒……沒有!”思竹矢口否認,眼神躲閃著不敢與蘇梨對視,蘇梨如何看不出其中有古怪?隻是今日機會難得,她實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陳年舊事上,隻提醒了思竹一句:“長姐既然早已將你托付給侯爺,你便應該知曉,今後誰才是你的依仗,莫要做些蠢事毀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言儘於此,蘇梨抬腳大步走出房間,思竹皺眉看著她的背影思索了一番,終究還是做了決斷。

從客房出來,蘇梨沒有急著返回宴席區,而是躲在宴席區與廚房之間的回廊後觀察今日府上的人員安排。

尚書府的院子並不大,往來傳菜的下人眾多,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實在不易,若要找趙啟說話,還是等一會兒宴席散了以後才好下手。

打定主意,蘇梨低頭理了理衣襟,正要去女眷區找蘇湛說兩句話,卻見一個綠衣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她麵前跑過,竟是一溜煙的朝男賓席而去。

這是出了何事?

蘇梨詫異,步子一轉,也朝著男賓區而去,尚未走回席間,便聽見丫鬟悲慟無比的哀求:“二少爺,求您開恩允奴婢送夫人去醫館吧,夫人實在痛得不行了!”

循聲望去,方才那綠衣丫鬟正跪伏在一人腳下,那人卻也不是彆人,正是蘇梨之前在攬月閣教訓了一番的張嶺小公子。

張嶺雖是京兆尹之子,卻沒什麼建樹,位置安排在比較靠後的地方,因此尚未驚動坐在主位的帝王,隻是周遭的人已在看熱鬨。

“令夫人腹痛可是有喜了?張公子還不快去看看?”

不知是誰開口說了一句,話裡帶著嘲弄,張嶺的臉頓時黑了下去,竟是一腳將那丫鬟踹翻在地,惡狠狠道:“那賤女人月月都要這麼鬨上一回,老子念著今日是她祖母的壽誕帶她出來見見世麵,她卻還不知分寸,若果真痛死了也好,老子明日就把攬月閣的美嬌娘娶回家!”

蘇梨原並不打算管這閒事,聽見張嶺說的話卻是心底一驚,不由走近幾步仔細打量那綠衣丫鬟,似有感應一般,那丫鬟抬頭看過來,四目相對,蘇梨如遭雷擊。

綠袖,竟是二姐的貼身婢女!

二姐當年不是許給吏部侍郎家的二少爺了嗎?怎會嫁給張嶺這個人渣?

許是情急,綠袖並未認出蘇梨,扭頭看著張嶺道:“二少爺,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今日你若真要絕情至此,我便隻能拚死護夫人一個周全了!”

她話裡帶了決絕,張嶺卻全然沒有當一回事,甚至還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戲謔:“怎麼,為了那個下不了蛋的雞,你莫不是還要跟爺魚死網破?”

啪!

綠袖抬手拂開張嶺的手,飛快的起身,綠色衣裙在空中揚起漂亮的弧度,像撲火的飛蛾,竟是要朝主位的帝王衝去。

“賤……賤人!你想做什麼!?”

張嶺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說話都不利索了,眼看著綠袖氣勢如虹,根本拉不住,卻見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忽的出現一把抱住了她,張嶺鬆了口氣,下一刻卻又驚怒,這小公子不就是那日在攬月閣搶他美人打他小廝的雜碎嗎?

“你……”

張嶺指著蘇梨剛要說話,蘇梨攬著綠袖,一個箭步跨過去坐在他身邊,另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死死勒住,麵上卻是一片笑意:“張公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張嶺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旁人卻隻當他和蘇梨交情甚好是在敘舊,蘇梨製住他,偏頭看向不安分的綠袖低聲安撫:“是我,彆怕!”

“三……三小姐,是你回來了嗎?”綠袖激動得聲淚俱下,不等蘇梨點頭,如同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蘇梨的胳膊:“求您救救夫人吧,夫人今日來了小日子,腹痛難忍,剛剛已經疼暈過去兩回了!”

蘇梨知道自家二姐素來體寒,來葵水那幾日總是腹痛難受,可用暖爐煨著也還過得去,怎會到疼暈過去的地步?

“張公子,人命關天,還請你隨我走一遭,立刻備車送尊夫人去醫館看病!”

蘇梨說著將張嶺勒得更緊,他說不出話來,隻能連連點頭,乖乖站起來和蘇梨一起朝外麵走,然而剛走了沒兩步,他忽的抓住蘇梨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發力將蘇梨推到一邊大罵:“原來是你這個蕩婦,五年前蘇家沒將你沉塘,如今你竟還好意思回來!”

被勒得狠了,張嶺的嗓子啞得厲害,聲音並不算很大,蘇梨往回走了一步,他立刻連滾帶爬的朝主位衝去,邊衝還邊鬼哭狼嚎:“父親快救我,蘇梨那個蕩婦回來了,她想謀害我!”

這一喊,席間的絲竹之聲頓時停了,所有人都停止談話,放下杯盞朝蘇梨看過來。

“三小姐!”綠袖無措的喊了一聲,下意識的想擋在蘇梨麵前,被蘇梨一個眼神止住,她搖頭搖頭,抬手取下束發的布帶,任由一頭青絲垂落,一步步朝主位走去。

她本也無意掩飾自己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眾人眼前。

很多人認出她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蘇梨充耳不聞,挺直背脊走到主位前跪下:“臣女蘇梨,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

楚淩昭命令,蘇梨抬頭,對上一雙探究的眸:“原來是你,方才你坐在謹之身邊朕瞧著就十分眼熟,難怪今日謹之要借酒澆愁,怕是想起當年你退他聘禮害他丟臉的事了。”

楚淩昭的語氣帶著調笑,可君無戲言,當年蘇梨拂的不僅是逍遙侯的麵子,楚懷安不追究她退婚一事,楚淩昭也能容忍皇室顏麵受損嗎?

“臣女辜負了侯爺一番心意,陛下和侯爺要如何處置,臣女都絕無怨言,今日擾了陛下的雅興一罪,臣女也願一力承擔,隻是臣女的姐姐身子孱弱,如今腹痛難忍,懇請陛下恩準,讓臣女先送姐姐去醫館治病,等確定姐姐安然無虞,臣女定當請罰!”

蘇梨說完一頭磕在地上,不管楚淩昭是怎麼想的,她先把錯認了,端正態度總是沒錯的。

“臣教女無方,衝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蘇良行跟著跪下,今日賓客眾多,他忙得抽不出身,沒想到一眨眼蘇梨就闖下這樣的禍來,跪下後還惡狠狠的瞪了蘇梨一眼。

“姐妹情深實屬難得,嶽丈大人又何罪之有,都起來吧,既然是府上二小姐身體不適,朕馬上派人去宮裡請太醫來診斷一下更為妥當。”

“臣女叩謝陛下隆恩,隻是宮中門禁眾多,一來一回未免太興師動眾,二姐腹痛來得急卻隻是舊疾,臣女帶她先去醫館救治便可!”

蘇梨跪著又磕了一個頭,這前腳剛被免了退婚的罪,後腳就當眾駁了楚淩昭的麵子,蘇三小姐的膽子果真是夠大!

眾人屏住呼吸,生怕在這個當口觸怒龍顏被牽連,片刻後卻聽見楚淩昭低低地笑起:“嗬嗬,果真是謹之一手寵出來的,去吧!”

“謝陛下隆恩!”

蘇梨起身帶著綠袖離開,眾人皆是詫異,剛要低聲交談,不放聽見楚淩昭看著京兆尹問:“方才朕似乎聽聞京兆尹府上的二公子說有人要謀害他,可有此事?不妨說清來龍去脈,朕也好幫忙主持公道!”

話音落下,京兆尹立刻拎著張嶺走到中間跪下:“豎子無狀,請陛下恕罪!”

這一次跪下以後,楚淩昭的臉色便沒有剛剛那麼和煦了,拿著酒杯悠然的把玩著:“朕記得二公子這門親事,是愛妃當年特意求的,婚禮當日還是朕親自證的婚,二公子對這門婚事有什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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