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阿梨,你恨我吧?_侯爺你咋不上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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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阿梨,你恨我吧?(2 / 2)

從魏氏頭上搶來的珠釵尚未拔下,楚懷安的臉被那珠釵劃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蘇梨趴在楚懷安懷裡沒有急著動作,她安靜的聞著這人身上馥鬱的酒香,像極了五年前那夜,他借醉酒將她壓在身下強吻一般。

“侯爺心儀我長姐,自是應該以長姐的安危喜樂為重,我與侯爺的交情不深,侯爺犯不著為了勞神費力做這些事,這些事,是我的劫也是我欠下的債,我該怎麼還便怎麼還,怎麼也恨不到侯爺身上。”

這一番話,將她與楚懷安之間的關係摘得乾乾淨淨。

若是交情不深,當年她怎會冒著殺頭的危險替他謀劃私奔?怎會半夜偷偷出府,被山匪擄劫而去壞了名聲?

若是交情不深,他何必在她聲名狼藉之時大張旗鼓的讓人去尚書府下聘?何必親自率兵血洗匪窩?何必五年時間,總是夢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揮之不去?

可她如今一句交情不深給他們之間做了了結,卻叫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楚懷安抱著蘇梨沒了動作,良久終於放手,輕飄飄的呢喃出聲:“你說得有理……”

蘇梨直起身子,楚懷安腦袋一歪,身體軟軟的躺在地上,發完酒瘋睡死過去。

這人,明天醒來大約又不記得今日說過什麼了吧。

蘇梨想著把人扶起來架到肩上,慢吞吞的朝院子裡走去。

子時早就過了,回去的時候,院子裡還燃著燈,思竹眼巴巴的等在院子裡,見蘇梨把楚懷安扶回來,立刻飛奔而來。

之前撕破了臉皮,思竹對蘇梨說話也沒客氣,開口就是指責:“三小姐怎麼現在才回來?侯爺今日心情不好,入夜後一直在找你。”

她這語氣,好像楚懷安是為了蘇梨才喝這麼多酒一樣。

“你伺候了侯爺五年,難道還不知曉要勸誡侯爺少喝些酒,以免傷身體嗎?”

蘇梨反駁,和思竹一起把楚懷安放到床上。

身上的重擔沒了,蘇梨終於舒了口氣,身體已是疲憊不堪,根本沒有精力再照顧楚懷安,她不動手,思竹自是樂意,當著蘇梨的麵就趴到楚懷安身上,扯開他的腰帶幫他脫衣服。

脫完衣服還要擦身子,事情還多得很,蘇梨沒心情陪她在這裡熬著,抓緊時間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蘇梨一走,屋子裡便安靜下來,思竹幫楚懷安脫到隻剩一層裡衣,本欲起身打熱水來幫楚懷安擦擦身子,目光觸及他因為醉酒而有些泛紅的臉頰,身體陡然發熱,心臟也不可自抑的變得慌亂。

她守在這個人身邊五年了,以前給蘇挽月做奴婢,她從沒奢望過什麼,可自從蘇挽月許諾會讓她做他的貼身丫鬟以後,這個男人便占據了她整顆心。

楚劉氏也明裡暗裡提示過好幾次,讓她抓住機會爬上楚懷安的床,之前是她天真,奢望能在他心裡守得一片狹小的立足之地,現在蘇梨打消了她那不著邊際的幻想。

她不要他的心了,她要他的人,哪怕一次也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如藤蔓一樣瘋狂生長,充斥了她渾身每一處血脈。

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思竹小心翼翼的解開楚懷安的裡衣,露出裡麵白皙精壯的胸膛。

她的手抖得厲害,手心冒著冷汗,心臟卻咕嚕嚕冒著熱氣,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侯爺……”

思竹壓著興奮喚了一聲,手探到自己的腰帶,正要一把扯下,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卻毫無預兆的掙開眼睛,黑亮的眸子裡睡意全無,隻剩下翻湧的黑沉的深不見底的風暴。

“你想做什麼?”

楚懷安聲音清冷的問,連一絲半點的醉意都沒有。

渾身的熱氣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思竹依然坐在楚懷安身上,卻好像坐在絞刑架上,她隱秘的奢望,她女兒家的羞怯,她的顏麵自尊統統都在一瞬間被撕得粉碎。

“侯爺,你沒醉嗎?”

她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期望楚懷安能閉上眼睛重新睡過去,期望他能說句胡話把這件事帶過去,期望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她在夢裡犯的糊塗!

“誰告訴你我醉了?”

楚懷安沉著聲問,緩緩坐起來,這樣的姿勢,坐起來後,他與思竹的距離變得前所未有的近,甚至在這樣的氣氛上還生出了兩分曖昧。

思竹被他身上的氣息攪得腦袋發暈,下一刻被楚懷安一個大力掀下床,跌落在冷硬的地磚上。

“請侯爺恕罪,奴婢以為侯爺喝醉了,想幫侯爺脫了衣服好讓侯爺睡得舒服些!”

“是嗎?爺的衣服什麼時候穿到你身上去了?”

楚懷安反問,他睜開眼的時機拿捏得太好,思竹的手在她自己的腰帶上,將她唯一能用的借口都堵得死死的。

思竹知道蒙混不過去了,咬著牙開口:“奴婢……奴婢心悅侯爺,請侯爺收了奴婢吧!奴婢不求名分,隻求能一輩子跟在侯爺身邊,服侍侯爺!”

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思竹反而沒剛剛那麼難堪了,不等楚懷安回答,她繼續扯開腰帶,將衣襟拉開。

身為逍遙侯,楚懷安何時缺過美人投懷送抱?

他麵不改色的看著思竹,在她脫得隻剩一件肚兜和底褲要撲上來時,不疾不徐的問了一句:“那日在尚書府參加壽宴,本侯喝醉了,你去了何處?”

一句話,將思竹釘死在原地,她張了張嘴,看著楚懷安犀利的眼眸,如墜冰窖。

她並不知道那日蘇梨給楚懷安聞了迷香,聯想到今日,以為楚懷安那日也在裝醉,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難道這些天的疏遠,都是因為那天她漏了馬腳?

懷疑的種子落下,思竹亂了馬腳,她的腦子嗡嗡的一片,腿腳發軟,一下子跪在地上。

屋裡還燒著炭,並不冷,可她這樣衣衫不整的跪在楚懷安麵前,好像連身上這張人皮都被扒下來,隻剩下猙獰的叫人心生恐懼的血肉。

“侯爺,奴婢……奴婢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楚懷安的眸色一點點變深,他坐在床上,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順滑的絲綢被麵。

“本侯問你那日去了何處,是去廚房燒水了,還是去前廳看戲了,你做了什麼便說什麼,有什麼好不明白的?”

是啊,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又有什麼好遮掩的?

她迂回著不肯回答,便是那日她見了不該見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

思竹眼神飄忽,竭力想編個合情合理的借口,腦子裡卻是一團攪不開的漿糊。

沉默良久,楚懷安失望的揮了揮手:“罷了,本侯明白了,出去吧。”

“侯爺……”

思竹還想再辯駁兩句,楚懷安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如刀:“本侯讓你出去!”

思竹從未見過他如此盛怒的模樣,渾身的氣勢變得暗黑,裹著刀刃一般,誰要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就會被弄得遍體鱗傷。

終於感受到害怕,思竹連忙站起來,狼狽的抓住衣領朝外走去,走到門邊,楚懷安問了最後一句:“五年前阿梨被土匪擄劫一事,你知道多少?”

轟!

如同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渾身的血液冷凝成冰渣之後,一點點刺破肌膚血脈。

思竹知道楚懷安不會無緣無故問這樣一句話,他這樣問了,便是認真的懷疑著什麼。

她竭力想保持鎮定,可身體不受控製的發著抖,她甚至不敢開口,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暴露了五年前的秘密。

留給她思考的時間少得可憐,不敢沉默太久,思竹轉身跪下:“侯爺就算不喜歡奴婢,也請不要如此折辱奴婢,更不要懷疑貴妃娘娘,娘娘的什麼樣的人,侯爺難道還不清楚嗎?”

思竹高聲問,用壓抑的哭腔掩蓋了聲音裡的顫抖。

楚懷安坐在床上看著她,明明她在他身邊待了五年,可就隔著這麼一段距離,他卻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她問他難道不清楚蘇挽月是什麼樣的人嗎?若是放在以前,楚懷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給出答案,可現在他給不出來了。

他也很迷惑,那個被他藏在心尖,努力想靠近想珍藏保護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梆梆梆!”

打更聲響起,三更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走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不好。”

楚懷安說完倒回床上,似是不想再看思竹一眼,思竹抓緊衣領退出房間,眼角掛著沒來得及墜落的淚珠。

沒過多久,雞鳴三聲,天亮了。

惦記著蘇喚月,天一亮蘇梨就起了,她換了身男裝急匆匆的準備出門,意外的看見一輛馬車停在大門口,見她出來,車裡的人掀開馬車簾子,素白的手腕上掛著一個鈴鐺手鐲,正是前日被楚懷安從攬月閣帶出來的溫陵。

“蘇姑娘!”

溫陵喊了一聲,放下車窗簾準備下車,蘇梨朝她走過去,尚未走近,旁邊胡同裡突然竄出來一個人,二話不說抬腳就朝蘇梨踢來。

蘇梨下意識的側身躲開,耳邊炸開一聲謾罵:“好你個溫陵,我哥對你情深義重,將你接到京都要娶你為妻過好日子,你卻攀龍附鳳,爬上了逍遙侯的床,真是不知廉恥!”

這聲音爽利帶著正氣,卻分明是女子,且聽著頗為熟悉,蘇梨讓了幾招以後,扣住來人的腳腕往後一拉,按在地上,來人被迫下了個一字馬。

蘇梨定睛一看,卻是前些日子到侯府來相看過的張小姐。

“張小姐?怎麼是你?”

蘇梨詫異出聲,那張小姐正在氣頭上,不欲與蘇梨多說什麼,一個翻身脫離蘇梨的鉗製,再次開打。

溫陵也沒想到張小姐會跟來侯府,焦急的看了一會兒,想下車拉架,卻見侯府的護衛聞訊趕來,聽蘇梨剛剛的語氣是認識她的,溫陵思索片刻,咬牙讓車夫駕車離開。

“不許走!”

張小姐想追,露了破綻,被蘇梨擒下,然後被侯府的護衛團團圍住。

“沒事,是個誤會!”

蘇梨解釋了一句,拉著張小姐去了最近的茶樓。

張小姐是個急性子,且喜形於色,因為蘇梨把人跟丟了,臉色一直很難看,剛進茶樓包間便急不可耐的表麵態度:“侯爺有權有勢,奪走家兄所愛,煩請蘇姐姐轉告夫人,我張枝枝是絕對不會嫁入侯府的!”

“……”

張枝枝小姐家是開鏢局的,幾個月前才遷入京中,溫陵的未婚夫是鏢師,也是幾個月前才入京,蘇梨當時聽著沒注意,沒想到兩人之間竟然有著這樣的淵源,幸好那日楚懷安並沒有真的對溫陵做什麼。

看張枝枝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溫陵落入風塵之地的事,她如此性急,蘇梨也不敢輕易告訴她此事,以免她跑去攬月閣大鬨,闖出什麼禍事來。

心念微動,蘇梨隨口編了謊話:“張小姐應該是誤會了,那位女子是進京尋親的,那日我偶然在街上見她孤身一人,想到自己此前流落在外的遭遇,便求侯爺派侯府的馬車送她去,她與侯爺並沒有什麼糾葛。”

張枝枝心思單純,之前又對蘇梨好感頗深,聽見這一番解釋,頓時猶豫起來,蘇梨裝作不知繼續追問:“原來她要找的就是你們嗎?她既然千辛萬苦才找到你們,為何又要匆匆逃離?”

一提到這個話題,張枝枝便怒不可遏,也忘了方才的懷疑,倒豆子般把前因後果都托盤而出:“那女子與我兄長本是青梅竹馬、指腹為婚,後來她家落敗隻剩她一人,我家遷入京中以後,也沒忘本,好心將她接到京中要履行婚約與她成婚,她前日夜裡卻拿了婚書來退婚!”

說得激動了,張枝枝叉腰站起來。

“我哥是武夫,大字不識幾個的確沒錯,可他為人耿直心地善良,對她更是一心一意,她憑什麼悔婚?就算她與侯爺之間沒什麼,也定是被京中這些紈絝公子哥騙得變了心!”

張枝枝言之鑿鑿,卻不知溫陵在半路遭了黑店,被賣進攬月閣受了怎樣的屈辱。

“退婚一事絕非小事,說不定她有什麼苦衷呢,張小姐也是莫要這麼急著下定論。”

蘇梨提醒,張枝枝吐槽了一番以後,怒氣消減了些,皺著眉頭趴在桌上:“沒到京城前,溫姐姐與我哥的感情很好的,這才過了幾個月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

“人不可能突然就改變的,張小姐的兄長若真的對她有情有義,也該自己想辦法弄清楚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旁人所知也不過是片麵而已。”

蘇梨這話說得頗具深意,張枝枝似懂非懂的看著她,隔了一會兒忽的拍了下腦門,反射弧極長的開口:“剛才我氣急了,見你穿著男裝一時沒認出來,下手有些重,蘇姐姐沒受傷吧?”

“沒有。”

蘇梨搖頭,這位張小姐已經全然忘記自己剛剛才是被製服的那個。

“今日時辰尚早,蘇姐姐換了男裝要去何處?”張枝枝疑惑的問,蘇梨回想起她方才的身手,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試探著道:“我二姐與娘家人吵了架,這幾日搬出來住了,我想找幾個可靠的人保護她一些時日,不知張小姐可有可靠的人推薦?”

“看家護院?我們家的鏢師都可以啊!最近我爹本來接了個大鏢,要出遠門的,昨日去找,那人卻已經不在了,如此不講信用之人,我張枝枝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

張小姐一激動,就喜歡把自己的大名掛在嘴上,蘇梨聽著這話也沒當回事,繼續誘引:“我二姐是有夫之婦,如今出來也隻是暫且小住,若是找男子恐怕多有不便,張小姐家中的鏢師可有女子?”

張枝枝眼珠靈活的轉來轉去,片刻後一臉明了的看著蘇梨:“蘇姐姐說了這麼多,莫非是想請我去幫你二姐看家護院?”

“工錢方麵,我定不會虧待張小姐。”

張枝枝是個閒不住的,學了一身拳腳功夫就想和父兄一起走鏢,但因為是女兒身,每每都隻能被留在家中,如今有這樣一份差事擺在眼前,自是歡喜得不得了,但她還是竭力繃著臉,故作老成的開口:“蘇姐姐的為人我自是相信的,工錢看著給便是。”

“那張小姐先回家與你父兄說一聲,稍晚一些到西街胡同口後麵的彆院來找我簽契便是,我還要去購置些東西,就先不與你多說了。”

意外談妥此事,蘇梨的語氣鬆快了些,結了帳從茶樓出來準備去買東西,耳邊傳來一聲厲喝:“讓開!前麵的人都讓開!”

京中向來禁止車馬疾行,以免傷到路人,不遠處卻有人騎著兩匹馬疾馳而來,距離再近些,可以看見其中一匹馬背上還馱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粗麻短打,做男子打扮,疾行時氈帽掉落,一頭青絲卻垂落下來,在空中肆意的飛揚著。

早在那聲厲喝傳來時蘇梨便退避到街邊,那兩匹馬從她麵前跑過時,她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清淺的藥香。

那是嶽煙身上獨有的味道,她聞了五年,絕對不會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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