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有危險!_侯爺你咋不上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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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有危險!(2 / 2)

車夫緊急拉了馬韁繩,馬車停下,楚懷安探出腦袋慌亂的看過來。

蘇梨在地上打了個滾淡然自若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埃:“侯爺,我想一個人走走冷靜一下。”

現在這種情況,再待下去,隻會引發無謂的口舌之爭,對誰都沒有好處。

楚懷安深深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拉上馬車簾子,馬車噠噠的駛遠。

喉間再度湧上腥甜,蘇梨快步走到巷子轉角,手撐著牆,吐出一口血。

那血有些泛黑,應該是情緒太過激動,誘發了體內的餘毒。

原本在旁邊玩兒陀螺的兩個小孩兒被她嚇了一跳,拿著陀螺跑遠,蘇梨抬腳踢了點土把血跡掩上,隨意擦了擦唇角。

轉身準備找個地方坐一坐,一陣拳風襲來,忙撤身避開,來人立刻補上一記掃堂腿。

剛吐了血,小日子也還沒過,蘇梨到底有些虛弱,躲避不開,隻能抬手抵擋,被來人一腳踢到撞到牆邊。

“咳咳!”

蘇梨咳嗽起來,嘴裡全是鐵鏽味兒。

“阿梨你今日怎麼了?才兩招就接不住了?”張枝枝扶住蘇梨意猶未儘的問,不等蘇梨回答又皺著眉埋怨:“阿梨你怎麼回事,說好了讓我下午去簽書契,一聲不吭就沒了蹤影。”

她已是十分親昵自然地叫著阿梨,不知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靠,還是完全掐斷了嫁進侯府的心思,她沒再穿襖裙,而是穿了便於行動的騎馬裝,短打箭袖,利落極了,頭發也用發帶束起,從背影看像瀟灑的男子,從正麵看也是十分英氣。

“出了點意外,不好意思。”

蘇梨強壓住咳嗽回答,臉色有些不好,張枝枝立刻忘了生氣,擔心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我們現在去我二姐的彆院簽契吧。”

“不用啦,已經簽了,你二姐知道你與我有約定,便做主擬了文書與我簽字畫押,給的工錢也十分豐厚呢!她說你不會平白失信的,就算你不在京城了,隻要是你談下的買賣,她就肯定會認!”

張枝枝說著哥倆好的攬住蘇梨的肩膀,衝她豎起大拇指一臉感歎:“蘇姐姐的二姐,也是十分講義氣呢!”

“……”

你與我二姐相處,莫非也是這樣大大咧咧的說話??

蘇梨唇角抽了抽,與張枝枝一起往彆院走,張枝枝閒不住,一路上不是誇蘇喚月賢惠,就是誇蘇喚月廚藝好,言語之間很是敬佩。

蘇梨自是知道蘇喚月有多好,不過親耳從旁人口中聽見這些誇讚,也是有幾分驕傲自豪的。

這是她的二姐,這世上最好最獨一無二的二姐。

“不過,二姐這樣好,怎麼會嫁給那個混賬東西呢?”

張枝枝說著說著憤憤不平,蘇梨臉上的笑頓住,她沒跟張枝枝說過二姐所嫁之人是張嶺,以二姐的性子,也不會跟一個才認識數日的人說這樣隱秘的事,那張枝枝是如何知曉的?

蘇梨略加思索,很快猜到問題所在:“這幾日,有人來鬨事了?”

“來了,三天兩頭的來呢。”張枝枝點頭,手舞足蹈的跟蘇梨重現那日的情形:“蘇姐姐你是沒看見,那些人有多凶,第一天來的是你二姐的小姑子,那女人比我長得還壯實,滿嘴噴糞在門口叫罵,說你二姐與她丈夫有私情!”

想來是張月溪那日罵得太過火難聽,張枝枝提起她來也沒什麼好話。

“這可是我自己獨立接的第一筆買賣,我張枝枝能由著她在雇主門口上躥下跳上房揭瓦嗎?”張枝枝瞪著眼睛問,複又自問自答:“當然不能!所以我從茅房拎了一桶新鮮的還給她!”

蘇梨:“……”

這個很有畫麵感的描述是怎麼回事?

張枝枝說得忘我,一個勁的跟蘇梨說當時張月溪被潑了一身糞有多狼狽不堪,又是如何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灰溜溜的逃跑。

蘇梨沒見著那畫麵,卻也覺得很解氣,配合的笑笑:“後來呢,又來了什麼人?”

“後來那個惡婆婆來了,不過應該是聽說女兒被潑了糞,她還帶了七八個家丁壯膽。”

張枝枝說的是魏氏,不知道魏氏做了什麼,張枝枝一提起她,就不自覺的擼袖子,摩拳擦掌準備大人。

“這個婆婆是真的太可惡了,青天白日竟敢直接來搶人,我好心跟她講道理,她竟然說京兆尹就是她相公,說我報官也沒用!我張枝枝是那種彆人耍橫就認慫的人嗎?”

張枝枝再問,蘇梨配合的搖頭,她似乎覺得這是難得的默契,在蘇梨肩上捶了一下。

“蘇姐姐果然懂我,她們仗著人多勢眾要欺負人,我們四方鏢局的人也不少,我用了鏢局的特製聯絡彈,我爹親自帶了全鏢局的鏢師來給我撐腰,最後還是京兆尹親自來把人接走的,走的時候京兆尹還一個勁的跟我爹道歉呢!”

蘇梨:“……”

莫名覺得自己賺了很多,怎麼雇了她一個人,好像把整個鏢局的人都一起雇了呢?

“這幾日辛苦張小姐了。”

蘇梨誠懇道謝,幸好有她在,若沒有她,那日蘇梨進宮以後,隻有二姐和綠袖在外麵,豈不是要受儘張家人的欺辱?

“謝什麼!這一家子沒什麼好人,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呢!”

張枝枝義正言辭的說,聽語氣對京兆尹一家極為厭惡,倒像是與他們有仇,可四方鏢局不是前些日子才遷到京中嗎?

“張小姐與京兆尹有仇?”蘇梨試探的問,張枝枝氣鼓鼓的咬唇,半晌咬牙切齒道:“京兆尹那個小人,娶了我小姑,在我小姑生下一女難產死後,不出一個月便抬了繼室進府,真是狼心狗肺,無恥小人!”

蘇梨:“……”

京兆尹亡妻是個鏢師,張枝枝家是開鏢局的,張枝枝的小姑姑就是京兆尹的亡妻!

怎麼什麼人都和這位張小姐能扯上點關係?

蘇梨被接連不斷的巧合驚得失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那位被你潑糞的張小姐,不出意料應該就是你小姑姑拚著難產生下來的女兒。”

張枝枝的聲音戛然而止,隔了一會兒猛然發怒:“我呸!這個混蛋,竟然讓繼室將我表姐養成這般刁鑽蠻橫的性子!他不僅負了我小姑姑,還毀了我姑姑唯一留下來的血脈至親!要是早知道那個潑婦是我堂姐,我一定再多潑她幾桶,好好潑醒她!”

“……”

張小姐,你的三觀這麼正,你爹爹知道嗎?

蘇梨被張枝枝正氣凜然的形象折服,張枝枝尚覺得不夠,又將京兆尹一家上上下下都貶低了一遍。

蘇梨實在繃不住,路上被她逗樂了好幾回,心中鬱結消散許多,胸口也沒那麼疼了。

快到彆院的時候,蘇梨去路邊小攤買了碗熱茶漱口,她怕一會兒與蘇喚月說話,叫蘇喚月聞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被嚇到。

做完這些,蘇梨才和張枝枝一起去彆院,然而遠遠的卻看見彆院的院門大開著,隱約可以看見院子裡有一隻碎裂的茶壺。

出事了?!

這是蘇梨的第一反應,理智瞬間崩塌,蘇梨快步跑進彆院:“綠袖!”

剛喊出聲,背後襲來勁風。

“小心!”

張枝枝喊了一聲,蘇梨應聲蹲下,一根足有小臂粗的木棒從她頭上掃過,若是沒躲開,蘇梨恐怕要被這木棒一棒打得內臟破裂。

那人見一擊未中,還要再打,張枝枝抽出腰間的長鞭一甩,卷住那人手裡的木棒,蘇梨順勢扭頭,一記橫掃過去,那人鬆開木棒閃身退開。

蘇梨這才看清那人的全貌,青天白日,那人卻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黑亮深邃的眼睛,他的額骨偏高,眼窩凹陷,五官比尋常人更突出,身量也更高大。

“鬼鬼祟祟遮掩真容,你是哪兒來的鼠輩,還不報上名來!”

張枝枝嘴裡嗬斥著,用力一甩,將剛剛纏住的木棒甩向那人。

那人一個高抬腿踢開,知道自己不能以一擋二,轉身就跑。

“站住!”

張枝枝追出去,蘇梨追了一步停下,扭頭跑進屋裡。

綠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蘇喚月沒了蹤影。

蘇梨連忙跑過去查探綠袖的脈搏,人還活著,她立刻掐了綠袖的人中,片刻後綠袖悠悠轉醒。

“啊!”

還沒看清人,綠袖叫了一聲,身子也抖了一下,蘇梨又給她喂了一口熱茶。

“綠袖,發生了什麼事?二姐呢?”

喝了熱茶,綠袖終於清醒了,她緊緊抓住蘇梨的衣袖,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三小姐,夫人……夫人被人抓走了!怎麼辦呀三小姐?”

綠袖膽子小,不曾遇到過這樣驚險的事,說完這句話以後便一直哭,蘇梨心中焦急卻沒有再給她施加壓力,隻安撫著她,誘哄她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今天張……張鏢頭說要出門一趟,她留了人看守院子,夫人因為有點風寒,沒有早起,我去廚房燒熱水,出來……出來看見一個黑衣人扛著夫人要走,我……我嚇慘了,撲上去要拉住夫人,那個人踢了我一腳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光天化日直接把人擄走,這些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況且據綠袖所說,張枝枝還留了個人幫忙看著,那個人呢?

蘇梨正想著,門外傳來張枝枝的痛呼:“師妹!師妹你沒事吧?”

蘇梨聞聲跑到門外,張枝枝正緊張的抱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嘴角溢出血絲,小臉煞白,不知道傷在何處。

“不要隨便動她,醫館離這裡還有些距離,我們一起抬她過去!”

蘇梨說完從屋裡拆了一塊床板拿出來,和張枝枝一起把小姑娘抬到善世堂。

大夫迅速做了檢查,小姑娘和綠袖差不多,都是被一腳踹中胸口才暈死過去,隻是小姑娘骨骼尚未發育完全,承受力不及綠袖,肋骨斷了兩根,不過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張枝枝和小姑娘的感情很好,哭了一路,聽見小姑娘沒事眼淚都還沒止住。

蘇梨付了診金,讓大夫用最好的藥替小姑娘療傷,又安慰了張枝枝幾句,從善世堂出來,抬腳又回了彆院。

“三小姐,怎……怎麼樣?木木沒事吧?”

木木是那個小姑娘的名字,蘇梨搖頭,從袖袋裡摸出楚懷安隨身攜帶那塊玉佩交到綠袖手中:“拿著這個馬上去大理寺找趙大人報案!”

蘇梨的表情頗為嚴肅,綠袖的眼眶又紅了:“三小姐,夫人會沒事嗎?”

“嗯,黑衣人沒有對你們痛下殺手,也不會對二姐如何!”

蘇梨說得篤定,綠袖惶惶不安的心因為她安定下來,連忙拿著玉佩出門。

等綠袖走了,蘇梨在院子裡來回走了一圈,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查看了一遍,最後隻找到一點黑色布條,是剛剛張枝枝甩過去那個木棒的斷茬從黑衣人衣袖上撕下來的。

布料在手裡摸著比較粗糙,不像是大的布坊出產的,更像是小農戶自己做的。蘇梨又放到鼻尖聞了聞,沒什麼特彆的,是糙老爺們兒身上慣有的汗味。

屋裡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蘇梨走出院子,這個彆院外麵四通八達,街道寬闊,但都是住戶,要往左右走兩條街才是鬨市,耳目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多,但要穿著夜行衣扛著一個人出城,必然會經過鬨市,那麼多人看著,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除非綠袖當時沒有注意,外麵其實有馬車接應。

蘇梨提步朝前走,又走到剛剛的小攤,攤主很熱情:“姑娘怎麼又來了?方才我見你好像抬了個人去醫館,是出什麼事了嗎?”

“無事,小妹有氣喘的毛病,剛剛犯病了,大夫看過已經沒事了。”蘇梨隨口應著,環顧四周的地形:“老板,今日你在這兒可有看見馬車經過嗎?”

“這每天車來車往的多的是,姑娘可把我問住了!”

攤主笑嗬嗬的說,蘇梨思索片刻道:“那車夫應該特彆高大,馬車看上去不是很華貴,但拉車的馬卻十分漂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車夫應該還戴著一頂鬥笠或者什麼彆的東西,總之叫人看不清麵貌。”

在蘇梨說到鬥笠的時候,攤主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不過沒有急著開口,隻麵露難色,似乎回想不起,蘇梨摸出一錠碎銀遞給他。

得了銀子,攤主便賣力回憶起來:“照姑娘所說,大約半個時辰前的確有這樣一輛馬車從這兒經過,我當時還奇怪,今日也沒刮風下雨,那人怎麼還戴著鬥笠呢。”

“他們往何處去了?”

“出城!”

“……”

城門口離這裡頗遠,但駕著馬車,半個時辰怎麼也夠了,現在再想封鎖城門找人恐怕是不成了。

蘇梨失望,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二姐是內宅婦人,平日待人又極有禮,除了前些日子與魏氏鬨了些矛盾,根本不可能與其他人結怨,什麼人會把她擄走?擄走她又是為了什麼?

這些問題不停地奔湧出來,蘇梨卻毫無頭緒。

剛剛黑衣人的身手不俗,看不到麵容,隻是身量十分高大,可符合全城這一點的人太多了,她上哪裡找?

不過,二姐沒有樹敵,蘇喚月卻是實打實樹了敵的。

是安家的人乾的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梨立刻想到這座宅院是安無憂送給楚懷安的,如此,安無憂必定很了解這宅子附近的地形!

想到這裡,蘇梨心跳微快,轉身大步朝那個茶樓走去。

那日她親眼看見李三從茶樓後門出來,卻沒看見那匹胡馬。

若是胡馬養在茶樓後院,樓裡說不定還有胡人。胡人身形高大,大多數都像剛剛那個黑衣人那般魁梧,很符合黑衣人的形象。

蘇梨走得很急,不到一刻鐘便到了那個茶樓,樓裡說書先生正說到精彩的地方,眾人的喝彩聲和鼓掌聲傳來。

二姐……

蘇梨果決的朝茶樓走去,身後忽的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將她往後拖拽,蘇梨一驚,手肘向後攻擊。

一擊命中,身後的人悶哼一聲,吃了痛,卻還是把她拖進後麵巷子。

蘇梨抓住這人的手,正準備穩住身形給他來個過肩摔,眸子被茶樓屋頂的寒光閃了一下。

有危險!

直覺先於理智做出判斷,蘇梨足下用力,一跺腳帶著身後的人急速後退。

錚!!!

一支短箭射到蘇梨鞋尖一寸的地方,箭尾發出嗡嗡的鳴響。

蘇梨掙開身後的人滾身躲開,又是一箭射來。

這一次箭沒落空,蘇梨聽見極壓抑的一聲悶哼,抬頭,楚懷安痛得發白的臉映入眼簾,蘇梨瞳孔猛地緊縮。

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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